商老八原地晃悠兩下,剛要從懷里往外掏槍,謝天龍猛地又一把扣住他的手腕,拽到自己跟前,做出一個提膝的動作,狠狠磕在商老八的下巴頦上,接著兩手攬住商老八左胳膊,原地一記“過肩摔”重重將他扳倒在地上。
“哎喲..”商老八疼的地上,發(fā)出陣陣呻吟聲。
“怎么回事!”
“什么意思???”
可能是聽到大廳里打斗聲,外面呼呼啦啦跑進來一大群身材魁梧的大漢。
謝天龍拍拍手,完全無視跑進來的那幫拎槍夾刀的中年漢子,居高臨下的俯視一眼商老八出聲:“吃飯,咱就平心靜氣的往嘴里塞,干仗,咱就針尖對麥芒的往死懟?!?
整個過程中,我和魏剛誰都沒多說一句話,我低頭輕抿酒杯,魏剛夾著煙卷笑呵呵的吞云吐霧。
我“滋溜”嘬了口杯壁,朝著魏剛輕笑:“老魏啊,你這頓飯不好吃。”
“老八跟了我十年,和這幫老兄弟基本上也一樣。”魏剛夾著煙卷,深深吸了一口,鼻孔冒著白煙,眼神淡然的瞟視一眼圍聚在桌邊的一幫中年人道:“你們要是有啥想法,可以直接提出來,趁著王老弟在現(xiàn)場,說不準能答應他都應允?!?
魏剛的意思很明白,他服了,但他底下這些個兄弟可能還不服,想讓他們也點頭,我需要拿出點能耐。
一眾人面面相覷,被兩個中年漢子攙扶起來的商老八吐了口掛血絲的唾沫,氣鼓鼓的出聲:“魏哥,咱們這幫兄弟單槍匹馬的跑到阿瓦士闖蕩,這都多少年了,什么風雨沒見過,怎么臨了臨了,還給別人打上工了,您別嫌我說話刺耳,我就是覺得..”
“這張卡里有三百萬,出門急沒帶太多錢,十分鐘以后,誰還能站著說話,卡是他的,回頭到羊城,我再拿二百萬,湊個整?!蔽覐亩道锾统鲆粡堛y行卡,慢條斯理的放到桌邊,然后又朝著商老八笑道:“八哥,咱們點到為止就好,別動家伙式,不然我怕喜事變白事?!?
商老八迷瞪的望向我,顯然沒讀懂我到底唱的什么戲。
而坐在我旁邊的魏剛則嘴角上翹,露出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。
“走唄,我看外面挺寬敞的,咱們好好飆一把馬力。”李俊峰直接脫下來身上的西裝,朝著商老八勾了勾手指頭。
“你坐下,好不容易套上的西裝不要動不動就往下脫?!蔽覓咭曇谎劾羁》宓溃骸霸僬f了,你們仨人一塊動彈,整的好像咱要欺負誰似的,讓天龍和七哥去吧,速度快點昂,十分鐘處理不明白,我們就開席了?!?
“把你的人全部喊出來,人不碼齊,我倆不帶揍你的。”白老七霸氣十足的丟下一句話,雙手插兜朝大廳外面走去,謝天龍沒吱聲,腳步輕盈的跟在白老七的身后。
“槍和刀都放下,把大劉和老朱他們也喊過來,操!今天不給這幫逼養(yǎng)的拍明白了,他們可能真覺得咱魏家沒人。”商老八額頭上的青筋凹顯,朝著一個中年吆喝一聲,隨即呼哧帶喘的朝著大廳外面奔去。
不多會兒,屋子里只剩下我、魏剛和李俊峰仨人。
“為了這幫兄弟,你也是煞費苦心吶。”我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的抓起魏剛面前的“中華”,自顧自的點上一支,笑嘻嘻的朝著他吧唧嘴。
我看得出來,魏剛是真服了,但可能沒法說服自己手下這幫老哥們,所以才給我擺出來這桌子“鴻門宴”,想借我的嘴告訴他們,我們想要吞并魏家,靠的不止是陰謀詭計。
而我的方式更簡單,先拿錢再動武,直接告訴商老八這幫人,我們人狠錢多,當一家人的話,大家共同發(fā)財,當敵人,分分鐘讓你們輪回投胎。
魏剛長舒一口氣苦笑:“沒辦法,不這么干,我怕你一發(fā)狠把他們都送去給李黑熊、郭海團聚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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