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抬手看了眼不停滴血的手臂,招呼李新元:“沒事兒,敲門讓小影她們出來?!?
二分鐘不到,三女臉色憔白的從房間里走出來。
看了眼三個姑娘都毫發(fā)無損,我這才松了口大氣,來不及跟她們多寒暄,壓低聲音道:“跟在我們后面,千萬別掉隊?!?
江靜雅站在我身后,弱弱的出聲:“王朗,我已經(jīng)報警啦,你們..你們別這樣。”
我吐了口濁氣沒有接茬,這事兒看似突然,實際上對方不知道準(zhǔn)備了多久,如果報警有用的話,此刻早應(yīng)該警笛長鳴才對,當(dāng)然我又不能打擊她們的幻想,女人崩潰起來,是件極其可怕的事情。
“馬勒嗶得,不讓道,全給你們干死!”孟勝樂站在最前面,陰沉著臉喊叫。
“干死他們!”
對方人堆里,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,八九個小馬仔再次一窩蜂似的朝我們撲涌而來。
“來,我特么看看你是咋干死我的!”孟勝樂一步扎出去,全然不顧六七把同時劈向他的片砍,一刀直奔其中一個青年的胸口,閃著寒芒的刀尖頃刻沒入對方身體。
那小伙掙扎著想要推搡開孟勝樂,孟勝樂沒有任何廢話,拔出卡簧,又是一刀戳進(jìn)對方胸脯。
同一時間幾刀片砍一齊剁在孟勝樂的側(cè)臉、肩膀和后背上,樂子的身上頓時泛起幾朵血花。
“麻痹的,就你們這個逼樣,還學(xué)人玩刀!”王嘉順眼神通紅的咒罵一句,帶著蘇偉康、劉祥飛迎面干了過去。
混子干仗很少講究章法和套路,比拼的就屬于一個血性,兩幫人手里都有家伙式,但剛一碰上,馬上就能看出來孰強(qiáng)孰弱,對方的武器更多是落在小哥仨的肩膀上或者后背。
而小哥仨則不然,完全是照著要對方命去的,幾乎刀刀見紅,而且打的極有默契。
混亂中,王嘉順被人一刀劈在額頭上,一抹紅血瞬間往下淌落,但他沒有后退半步,只是抻手抹了一把,接著揪住一個青年的衣領(lǐng)拽到自己跟前,卡簧徑直扎進(jìn)對方的小腹。
王嘉順還沒來得及拔出插在對方肚子上的家伙式,劉祥飛和蘇偉康已經(jīng)一左一右揮舞著武器從那小子身上連續(xù)補(bǔ)了兩刀。
也就是不到半分鐘的時間,對方再次倒下五六個人,剩下的馬仔一看情況不對,轉(zhuǎn)身就往樓下跑。
看到又突圍的機(jī)會,我厲喝一聲,哥幾個迅速也背著樓道攆了出去,看似好像要追他們,實際上我們只是想盡快沖出小旅館。
當(dāng)我們氣喘吁吁的從樓下跑出來的時候,那幫混混竟然全都神奇的沒了蹤影,望著空蕩蕩的街面,我當(dāng)即有點(diǎn)懵圈。
沖在最前面的孟勝樂環(huán)視一眼左右,吭哧帶喘的吹氣:“這..這特么啥套路啊,就安排了幾個弟弟過來挨刀子,挨不過就散伙了?”
雖然感覺不對勁,但此時的我也來不及去想太多,擺擺手招呼:“趕緊走!”
不多會兒,我們一幫人擠進(jìn)一臺越野車?yán)?。迅速朝著高速路的方向開拔。
可能是看我起色不太好,擠在后排的王影關(guān)切的發(fā)問:“王朗,你沒事吧..”
“沒..沒事兒。”我摸了摸已經(jīng)被血水浸透的襯衫,強(qiáng)擠出一抹笑容擺手,距離高速口沒多遠(yuǎn)的時候,我們路過一條不算寬,但是格外安靜的公路。
看了眼車窗外,我慌忙朝著開車的孟勝樂出聲:“樂子,改道,咱們不上高速,我特么估計對方肯定在高速口給咱擺龍門了...”
“走的別的路線,我不認(rèn)識道?。俊泵蟿贅访偷夭攘艘荒_剎車。
“往市中心返,我打電話找支援?!蔽夷ú烈话涯橆a,掏出手機(jī)翻出來葉致遠(yuǎn)的號碼。
就在這時候,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突兀響起,透過后視鏡,我看到兩臺摩托車速度飛快的朝我們的方向奔來。
“樂子,快踩油門!”我忙不迭叫喊。
沒等我話說完,那兩臺摩托車超過我們,接著坐在摩托車后面的兩個家伙同時朝著我們的車潑下一桶紅油漆,前擋風(fēng)玻璃立時間被遮住了視線,變得浸紅一片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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