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送雞毛送,咋地?酒店裝不下你的臭屁股唄?!蔽野琢怂谎?。
“沒安全感,而且我也不想起早,讓生哥送我到醫(yī)院最近的賓館最劃算。”張星宇撥浪鼓似的搖頭,朝著劉博生擠眉弄眼:“走吧我生哥,再辛苦一趟?!?
劉博生拍著大腿站起來嘟囔:“誒,我尼瑪天生就是個打雜命,晚上給小朗子當(dāng)坐騎,這會兒又給你當(dāng)司機?!?
眼見兩人快要走出辦公室,我忙不迭問道:“對啦,多少錢可以讓郭海贖回去文君?”
“無所謂?!睆埿怯罨碜煲恍Γ骸耙粔K錢可以,一千億也沒問題,只要郭海是拿錢來贖文君的,咱的目的就達(dá)到了,文君那類人走到哪都不會差錢,在他心目中自己肯定是無價的,如果郭海腦不殘,肯定會拿出咱現(xiàn)在最需要的東西過來交換,退一步講,假設(shè)郭海真拿錢來了,你照單全收,完事時不時給文君打個小騷擾、發(fā)條曖昧短信啥的,禍亂一下他們的軍心?!?
“問題是咱現(xiàn)在最需要啥?”劉博生迷瞪的反問。
“嘿嘿..”張星宇高深莫測的一笑,擺擺手道:“好夢,褲衩王?!?
隨著走廊里腳步聲的漸漸遠(yuǎn)去,我扶著墻壁慢慢移動到剛剛張星宇坐著的位置,抓起他留下的那支棒棒糖,好笑的搖搖腦袋自自語:“六十歲的智商,十六歲的情...”
說著話,我突然發(fā)現(xiàn)桌面上居然有好多發(fā)茬子,想起來剛剛張星宇不停的扒拉頭皮,心里暗道難不成這家伙現(xiàn)在脫發(fā)這么嚴(yán)重?
“咣!”
房間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暴力推開,王嘉順臉色蒼白的捏著鼻子跑進(jìn)來:“哥呀,你剛才交代我買的鯡魚罐頭到底是個啥玩意兒,咋特娘的比屎味還難聞?!?
“你吃啦?”我抬頭問他。
“哪還有勇氣吃呀,聞著味我就吐了。”王嘉順輕拍自己胸脯嘟囔:“我特么寧愿被人剁兩刀,也絕對不吃那東西。”
看到他的表現(xiàn),我好笑的又問:“那個文君吃沒?”
王嘉順蹲到痰盂跟前,摳著嗓子眼干嘔:“他也不吃,我和大外甥掰開他的嘴往里灌,這會兒擱會議室吐的哪哪都是,剛才保安還跑上來問咱是不是燉榴蓮呢?!?
“給他把二十盒罐頭全塞嘴里,完事你倆睡覺去吧?!蔽覕[擺手道:“睡覺前你給大飛去個電話,問問他,東莞那邊的事情解決的咋樣啦,磊哥這次玩了命的幫咱,咱必須得做出回報?!?
“行?!蓖跫雾槡馓摰姆鰤﹄x去。
瞅著桌上的發(fā)茬,我再次小聲嘀咕:“小胖砸這個熊玩意兒,到底是咋了,這兩天神神叨叨的。”
“王朗!”
二分鐘不到,房間門再次被人暴力推開,謝天龍怒氣沖沖的闖進(jìn)來:“你特么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我就什么意思了?今天的人都是特么吞火藥了還是咋地,一個個推門時候不知道輕點?”我心疼的瞟了眼被謝天龍一拳搗出來一個大窟窿的門板,隨即又仰頭看向他。
這一看不要緊,瞬間給我嚇了一大蹦。
謝天龍身上的白襯衫臟兮兮的一大片,袖子口也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給撕的一縷一縷的,最嚇人的是他的左眼窩黑青一片,明顯是被人給揍了。
可關(guān)鍵以謝天龍的身手,能揍得他,整個羊城估計都屈指可數(shù)。
我咽了口唾沫問他:“龍哥,你咋啦?”
謝天龍呼哧帶喘的爆粗口:“裝什么裝,半個小時前我正趴出租車?yán)锎蝽锬?,昨晚上跟我交過手的那個神經(jīng)病突然找到我,二話不說上來就掄拳頭,草特爹得,知道我開哪臺出租車的就你、劉博生和張星宇!”
我干咳兩聲問:“結(jié)果..結(jié)果你被他揍了?”
謝天龍頓了頓,臉頰驟然泛紅,氣短的辯解:“不是被揍,我們是交手,雖然我吃虧了,但他也沒占到便宜?!?
瞅丫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,我好笑的吧唧嘴:“既然他沒占著便宜,你為啥還發(fā)那么大火?”
“我..”謝天龍被我懟的啞口無,恨恨的厲喝:“我不樂意跟傻子一般見識,還有我告訴你,他說明天還會來找我,如果他還來,老子就馬上走人。”
我大大咧咧的擺手:“隨便你嘍,想去哪我?guī)湍阗I票?!?
謝天龍再次急眼,噴著唾沫星子罵咧:“王朗,你不是聽不懂人話啊,我不想跟他打,也沒必要跟他打,他特么就跟個野生奧特曼似的,既不會累,也不知道疼,問題腦子還有病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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