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暄幾句后,我們分別離去。
我驅車直接返回酒店,酒店大廳里仍舊人聲鼎沸,似乎并沒有因為郭海的離場有什么變化,王莽、段磊、葉致遠坐在主位上談笑風生,劉博生、錢龍和李新元分別坐在不同的桌邊,跟各自熟悉的朋友舉杯換盞。
我笑盈盈的湊到主桌旁邊,沖著段磊和王莽干笑:“辛苦了兩位哥哥?!?
段磊朝我瞇眼一笑,聲音很小的呢喃:“小胖砸沒啥事了。”
我懸在嗓子眼里的心臟這才徹底落了下去。
葉致遠開玩笑的調侃我:“朗哥,是不是因為我長得矮,你看不見我吶?”
“別那么高調,長得矮怕啥,我又不會看不起你。”我調侃的吧唧兩下嘴巴,側脖朝王莽拋媚眼:“我說的對吧大哥?”
“你狗日的..”王莽斜楞眼睛瞟向我,話沒說完,他鼓著腮幫子吹口氣道:“得了,今天你開業(yè),我不罵你,有啥事情咱們過幾天再說?!?
說完以后,王莽又朝段磊友好的伸出手掌道:“段總,如果時間寬裕,還希望你在羊城多呆幾天,等我從國外回來,咱們好好把酒歡,你的很多經(jīng)營理念,我感覺跟我不謀而合,咱們可以合伙干點什么?!?
“哎呀,那真是我的榮幸?!倍卫跓崆榈母趺帐郑瑢⒆约鹤藨B(tài)壓得特別的低的笑道:“最近我剛好時間富裕,那就等待王總召喚嘍?!?
目視兩個等階相差無幾的大拿,我心說這可能就是成功人士和平頭百姓的差別,同樣是喝酒,我們可能喝多了就是吹吹牛逼,嘮嘮昔日的光輝,而他們這類人卻能在蛛絲馬跡中尋找到合作的契機。
當然我并不打算向他們學習,什么年紀要做什么年紀該做的事情,對于二十啷當歲的我們來說,喝酒如果不是為了喝醉吹牛皮,那將毫無意義。
兩人互相交換了一下聯(lián)系方式后,王莽徑直起身擺手道:“不客套啦,我要趕飛機,咱們回來再敘?!?
我們一甘人趕忙起身送王莽出門。
走到門口時候,王莽回頭朝我低聲道:“郭海應該沒什么大礙,但你這把可是徹底把他開罪了,琢磨清楚后面怎么結尾?!?
“我們跟他之間,老早以前就是。”我皺了皺鼻子壞笑:“再說了,我大哥是王莽,我因為啥要矮半截子跟他對話?是不大哥?!?
“你是真不要臉啊?!蓖趺毖坌αR一句:“增城區(qū)的地皮抓點緊,我背后那位老板最近打算參加下屆選舉,爭取趕在他參選之前,把事情徹底落實。”
“明白,明天我就開始著手吧?!蔽液V定的保證。
目送王莽帶著唐缺鉆進那輛我老是記不住名字的豪車里后,我長舒一口大氣。
自從改口管王莽叫哥以后,我愈發(fā)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哆嗦他。
盡管他總是一副慈眉善目的形象示人,可我能從他渾濁的眸子里清晰感覺到他的狠辣,同樣的事情,如果今天讓葉致遠替我背黑鍋,小葉同志恐怕早就氣的跳起來罵街,但王莽卻并未跟我多說任何,甚至提都沒有多提及,可越是這樣,我越發(fā)感覺他在上火。
葉致遠捅咕我胳膊兩下,笑嘻嘻的打趣:“聽著沒?連王莽都夸你不要臉?!?
我表情認真的回答:“其實不要臉這種事情,如果干得好,叫心理素質過硬,我一直覺得這是我不可缺少的一個優(yōu)點。”
就在這時候,我腦后突然傳來一道無比熟悉的聲音:“切,你快拉倒吧,你爸和我都沒這個優(yōu)點,咱家就沒這么優(yōu)秀的基因,你告訴我你到底是繼承誰的?自學的唄?!?
我回頭一看,當場愣在原地,沒想到我親堂哥陳花椒竟然會出現(xiàn)在我身后,而且看他臉上浮現(xiàn)的兩抹紅暈,明顯是在某張桌上喝了不少酒,也就是說他肯定一早就來了。
我瞠目結舌的跑到陳花椒的跟前,磕磕巴巴的發(fā)問:“哥,你是..你是什么時候來的?我咋沒看見你呢?!?
“廢話,讓你看見了,還叫驚喜嘛。”陳花椒一胳膊攬住我的脖頸,滿嘴噴著酒氣道:“你今天開業(yè),我怕有人會搗蛋,所以帶了點兄弟藏在人堆里,別用那種眼神瞅我昂,我可沒白吃你的飯,禮金一毛錢不帶差得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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