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滾犢子,占便宜不帶這么占的昂?!濒~陽輕捶趙成虎肩膀一拳笑罵:“錢龍是我拜把子兄弟,小王朗是錢龍的結(jié)拜大哥,咱倆又特么是盟兄弟,咋地,你要自己給自己當(dāng)?shù)鶈h?”
看著他倆嘻嘻哈哈的笑鬧,我忍俊不禁的憨笑。
敢情大佬也跟我們這些小雜魚沒任何區(qū)別,照樣會開玩笑打趣,照樣有兄弟懂情義。
“況且這回又不是人家小王朗主動求咱們幫忙的。”魚陽眨巴兩下眼睛道:“是你自己一聽說天娛集團(tuán)和輝煌公司有聯(lián)盟的意思,急眼了,屁顛屁顛跑過來的,要是沒有咱們瞎摻和,小王朗說不定現(xiàn)在都已經(jīng)跟郭海把酒歡問青天啦,是吧朗朗?”
面對魚陽調(diào)侃的話語,我尷尬的擠出一抹笑容,如果沒有他們的突然介入,我今天的臉能丟到姥姥家去。
車子行駛出荔灣區(qū),魚陽朝著出租車司機(jī)招呼一聲停車,然后沖我努努嘴道:“行了,你就在這兒下車吧,回頭讓錢龍那個逼崽子給我開視頻?!?
我誠心實意的出聲:“三哥、魚哥,要不你們多呆兩天,讓我盡盡地主之誼吧。”
“哪有時間跟你吃吃喝喝,我三哥分分鐘幾千萬上下的土豪?!濒~陽沒正經(jīng)的打趣:“再說誘老賊還擱京城等著我們呢,晚上不摟著我睡覺,他容易失眠?!?
趙成虎清了清嗓子道:“下次吧,等你的酒店在羊城開到第十家分店的時候,我一定親自過來道喜?!?
“在羊城開十家分店?”我苦笑著嘟囔:“現(xiàn)在天河區(qū)的一家酒店,我都愁的不知道該咋開業(yè),哪還敢琢磨十家八家?!?
“兄弟,你得敢想,連想的勇氣都沒有,還咋躥上天?!濒~陽擠眉弄眼的齜牙壞笑:“說到這兒就不得不再次提起我們英明神武的大三哥,草根領(lǐng)袖、白手起家,坐擁..”
“閉了昂?!壁w成虎煩躁的臭罵一句,語重心長的望向我道:“小王朗,我知道你來羊城的目的只是想搭上葉家這條大船,然后再重新卷土回山城,對么?”
“嗯?!蔽胰鐚嵆姓J(rèn)。
“可你得琢磨,在羊城你都沒徹底混明白,葉家憑啥要隔著幾千里地跑山城投資你?扶你上馬就意味著需要付出巨大的人脈和財力,我如果是葉家,一定不會扶持一個看不見摸不著的勞什子盟友?!壁w成虎皺了皺鼻子道:“況且關(guān)系這玩意兒吧,需要實打?qū)嵉幕斐鰜恚献骰锇橛肋h(yuǎn)比不上兄弟戰(zhàn)友來的親密,趁著葉家內(nèi)個小孩兒涉世未深,好好的運(yùn)作你倆的關(guān)系吧?!?
聽到他的話,我虛心的點(diǎn)頭:“我一定會認(rèn)真考慮的三哥?!?
“走吧,替我給錢龍帶好,另外好好對待你人生當(dāng)中遇上的每一個虎犢子,他們本可以英明神武,卻為了成全義氣,故意讓自己變得像個小丑,是吧魚虎逼?”趙成虎揮揮手道別。
從車?yán)锵聛?,我盯盯的目送出租車離去,隱約間聽到魚陽和趙成虎似乎在別嘴。
“不是小三子,我發(fā)現(xiàn)你現(xiàn)在越來越牛犇了,都特么敢當(dāng)著外人面罵我虎逼,信不信我晚上就讓誘老賊砸你窗戶,問你高速路咋走..”
“說的好像你不虎似的,不虎你特么剛剛為啥拿手攥對方的槍管,燙死你個傻籃子得了..”
“你丫沒良心,不是為了照顧你完美無瑕的裝個逼,我能這樣嘛。”
兩人看似在吵架,實際上卻透著滿滿的兄弟情義,混到他們這個程度,還能保持現(xiàn)有的關(guān)系,真的好。
出租車漸漸消失在我的眼底,我深呼吸兩口氣,尋思著再打一輛出租車回醫(yī)院,去探望一下我身邊的那個虎犢子。
這時候一臺黑色的“雅閣”轎車風(fēng)馳電掣一般停到我面前,駕駛座的窗戶玻璃剛剛降下來,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開車的人是誰,緊跟著后門就已經(jīng)打開。
身著一身病號服的錢龍杵著副拐杖蹣跚的爬下來,滿臉焦急的表情朝著我低喝:“王朗你特么是不是腦子有病???誰讓你一個人跑去找郭海的,要不是我大哥給我打電話,老子都不知道這事兒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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