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暉訕訕著抓了抓后腦勺,小心翼翼的朝包房外走去。
“跟我拘謹個蛋,你忘了你上六年級那會兒跟人打架,我和你哥還粘上胡子跑到學校給你裝家長吶?!蔽液眯Φ牧R了他一句:“趕緊去趕緊回來,大半夜的不好好擱宿舍呆著,瞎浪個毛線!”
楊暉走出門外,聲音很輕的回應(yīng):“以后我再也不敢了,朗哥!”
“唉..”我嘆口長氣,心底說不出的復雜。
倘若楊晨此刻是清醒的,哪怕是在逃,哪怕跟我勢不兩立,我面對楊暉的時候都不會有丁點的負罪感,可現(xiàn)在他人就躺在公安醫(yī)院,沒什么意外的話興許會一直躺下去,我都不知道面對他爺爺奶奶時候應(yīng)該怎么扯這個彌天大謊。
冷不丁我看到楊暉剛剛坐著的地方有一部白色的手機,不由搖搖腦袋嘟囔:“多大的人了,干啥事總是這么毛毛躁躁,難怪晨子放不下心?!?
我順手抓起手機,尋思等楊暉回來再給他。
我從包房里等了差不多十幾分鐘,這小混蛋都沒回來。
我頓時間有點坐不住了,抓起他的手機朝門外走去。
這時候,手機又“嗡嗡”的震動起來,看了眼是個標注“奎子”的人,我順勢接了起來。
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孩急切的催促聲:“財神,你出來沒有?。磕隳莾蓚€哥哥絕對不是好東西,木頭的小腿都被踹折了,你快點拿錢來人民醫(yī)院,我們等著你昂?!?
我皺了皺眉頭沒作聲。
那邊的人有點急了,扯著嗓門喊:“財神..財神,你在聽我說話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