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突然闖入的這幫小青年,李澤園“蹭”的一下站了起來,我直接抓起旁邊的輸液架。
李澤園皺著眉頭低喝:“你們要干什么?”
那個油頭粉面的男人瞟了眼李澤園,外厲內(nèi)荏的撇嘴:“姓李的,這事兒跟你沒關(guān)系昂,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?!?
隨即又指向我齜巴大嘴:“你要是個男人,你就跟我出來!”
“我是不是男人,你得問你媽,走唄?!蔽也恍嫉耐铝丝谕倌疠斠杭芫屯斑~步。
李澤園一把薅住我,黑著臉呵斥:“走什么走,你給我老實在屋里帶著?!?
訓(xùn)完我,李澤園又瞟向那個油頭粉面的男人擺手驅(qū)趕:“我不管你們以前有什么矛盾,但是在我眼前就不準(zhǔn)胡來,不然我把你們?nèi)间D回刑警隊。”
很明顯李澤園到現(xiàn)在都不清楚就是面前的這個狗渣綠了他,他的家庭之所以會破裂,也正是出自這個逼養(yǎng)的之手。
“哎喲喂,好嚇人吶!”那男人惡心死人不償命的輕拍自己胸脯,斜楞眼睛輕笑:“你不就是個破警察嘛,唬誰呢?老子打個架而已,你還能給我槍斃了是咋地?”
李澤園深呼吸一口氣,強壓住自己心頭的怒火,面無表情的指向門外厲喝:“出去!”
“我特么就不出去,你能怎么樣?”那男人抹擦一把自己漢奸似的背頭,圓規(guī)似的歪歪扭扭擋在病房門口冷笑:“李澤園,你不用嚇唬我,你現(xiàn)在被停職了,說白了
跟特么我們身份一樣,都是平頭老百姓?!?
李澤園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,從我的角度可以看的清清楚楚,他的雙拳已經(jīng)攥緊,我干脆往后倒退半步,尋思著讓李澤園自己動手,等完事再告訴那個男人的身份,
這樣他心里的惡氣也能吐出去不少。
我也看明白了,內(nèi)個男人估計也不是社會上玩的,實打?qū)嵉淖炫谶x手,他要是真有三分魄力,沖進屋子就該直接掄家伙式,而不是跟我們有的沒的窮嘚逼。
男人見李澤園沒反應(yīng),牛逼哄哄的又往前踏出一步,陰陽怪氣的冷笑:“李澤園,這事兒跟你沒關(guān)系,我也不想跟你多說任何,我就找那個小子,你敢動我一下,我
就敢上你們單位告你,不信咱們走著瞧。”
“走著瞧?還尼瑪跑著瞧吶!鐵子,你嘀哩咕嚕的從這兒背臺詞呢!”
就在這時候,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粗獷的嗓音,緊跟著就看到拎著兩袋水果的王鑫龍嬉皮笑臉的走進病房,他先是瞟了眼屋里的這幫社會小青年,接著望向我,眼中掛
笑的打招呼:“老大!”
“處理私事,閑人免入!”一個留著飛機頭的小青年,抓起棒球棍擋住王鑫龍,表情陰沉的嚇唬:“哥們你們先在門口等會兒吧?!?
“咋地啦,港臺黑澀會要入侵山城啊?你是先遣軍唄,瞅你梳的這個炮轟的腦袋,雷劈的縫吧,冒充雞毛的網(wǎng)絡(luò)小紅銀兒!”王鑫龍淡撇撇的瞄了眼對方手里的棒球
棍,直接推開,橫沖直撞的走到我跟前,將水果放到床頭柜后,他才嘬著嘴角問我:“老大,你這兒啥情況啊?”
“人家要削我,還要跟我出去對話?!蔽页莻€男人的方向努努嘴。
“誰呀?就內(nèi)個梳著抗戰(zhàn)時期吃飯都不用買單發(fā)型的大能耐吶?”王鑫龍眨巴兩下眼睛,直接刺棱棱的走上前,指著男人吧唧嘴:“你要管我老大要點畫面呀!”
“別特么指我”男人像個娘們似的推開王鑫龍的手指頭。
“老大,咋整?”王鑫龍嘿嘿一笑,回頭望向我。
“磕他!”我嘴唇輕輕蠕動。
話音未落,王鑫龍毫無征兆的向前一步,胳膊橫擺“嘭”的一下砸在那男人的腦袋上,直接將他掃倒在地,接著一個利索的回旋踢,直接蹬在旁邊一個青年的胸脯
上。
另外幾個家伙反應(yīng)過來,紛紛舉起手里的棒球棍叫嚷著沖王鑫龍包圍上去,王鑫龍身體靈巧的一下躥到李澤園的病床上,居高臨下的連續(xù)兩腳狠踢在另外兩個青年的
眼上,兩人“嗚”的低吼一聲,捂著臉痛苦的蹲在地上。
“啊!”一個家伙暴喝一聲,舉起棒球棍就朝王鑫龍砸了上去。
王鑫龍側(cè)步一躲,瞅準(zhǔn)時機,一腳直踹對方的心窩,那小子“嗷”的慘嚎一聲,踉蹌到底,捂著胸口,一陣痙攣似的抽搐,接著腦袋一歪,休克過去。
剩下的幾個人稍微有點懵圈,估計想不到面前這個家伙竟會這么生猛,但王鑫龍沒給他們思考的機會,一個猛子從床上蹦下來,單手又薅住一個青年的衣領(lǐng),按著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