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靜雅怨氣滿滿的譏諷:“唷,您老人家不忙了啊,肯拿出來時間陪陪我這個可有可無的小女子啦?”
我臭不要臉的念叨:“天大地大,老婆最大嘛,再說我去緬甸之前不是答應(yīng)過你嘛,等我回來,咱一塊旅旅游,嘿嘿..”
“哼..不想理你?!苯o雅再次哼了一聲。
我迅速從床上爬起來,邊套衣服邊問:“別跟小豬崽子似的瞎哼哼,嘴巴都能掛油壺了,是還在老家嗎?我待會就訂票過去?!?
江靜雅沒好氣的說:“在什么老家,波波昨晚上給我打電話說了你和錢龍的事情,我擔(dān)心你做啥事,坐今天最早的一班飛機回來的,結(jié)果給你打電話又沒人接,你快把我氣炸了,知不知道?”
我楞了一下,心頭劃過一抹暖意,全世界也就這個傻姑娘最疼我最懂我,一聽說我心里難受,就馬不停蹄的往回趕。
我舔了舔嘴皮問:“回山城了嘛?快給我這會兒的坐標(biāo),我過去找你?!?
“我在刺激戰(zhàn)場,海島g港,還坐標(biāo)?你要不要ip呀?”江靜雅氣鼓鼓的說:“我這會兒在旅游公司呢,你速度快點昂,不然我就陪秀秀姐出去談客戶了?!?
“等我!”我一激靈蹦起來,跑到洗手間沖了把臉,然后又脫下來衣裳,仔仔細(xì)細(xì)的看了看自己的前胸后背,確定沒有口紅印和抓痕后,才舒口氣洗漱。
偷吃不憋屈,最憋屈的是明明啥也沒干還落一身騷,瞅著自己不算健壯,甚至還隱隱偏瘦的身板,我自自語的嘀咕:“必須得鍛煉鍛煉身體了,不然往后挨揍,都沒皇上這個傻缺陪膀子。”
想起來錢龍,我的心情禁不住再次一沉,輕輕撫摸肩膀上的傷痕嘆氣:“狗兒子,你和媚兒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離開山城了吧。”
幾分鐘后,我將自己打理干凈,然后給廖國明發(fā)了條信息后,就離開了房間。
站在路口等出租車的時候,張帥突然給我打來電話。
我遲疑好一陣子后才接起:“啥事帥姐?”
張帥語調(diào)輕松的說:“韓飛和葛川談好了,明天晚上你帶錢龍過去給他賠個不是吧,放心,就是場面上的事兒,不會刻意刁難誰的,葛川那種二世祖圖的就是個虛面兒?!?
我干咳兩聲說:“錢龍夠嗆能去,我代替他行不?”
“你代替?”張帥的調(diào)門微微提高:“王朗你在搞什么,韓飛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帶著錢龍,不過是說句對不起的事兒,至于這么搪塞不?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還用我教你嗎?”
我搓了搓臉頰解釋:“不是帥姐,昨晚上我跟錢龍吵架了,他現(xiàn)在人不知道跑到哪去了,反正葛川不過是要份面子,我道歉不比錢龍更有力度嘛?!?
“能一樣嗎?”張帥惱怒的打斷:“司機把人撞了,然后讓家屬去賠罪,你自己覺得合適不?”
我抽口氣苦笑:“可關(guān)鍵我現(xiàn)在找不到錢龍啊?!?
“唉,先這樣吧,待會我問問韓飛吧。”張帥無奈的嘆口氣:“我真想不明白你們,本身挺簡單的一件事情非要去弄復(fù)雜,說句對不起能掉肉還是能少血..”
埋怨我?guī)拙浜?,張帥掛斷電話,我撥拉兩下后腦勺苦笑著搖搖頭:“該來的還得來?!?
之所以昨晚上就攆錢龍走,我也是出于這方面的考慮,我想替自己兄弟保住最后一絲尊嚴(yán),這傻犢子硬了二十多年,讓他強忍著不報仇已經(jīng)夠殘忍,如果再叫他畏畏縮縮的去賠罪,我估計他能壓抑死。
半個多小時后,我來到旅游公司門口,離老遠(yuǎn)就看到江靜雅套著件奶白色的緊身羽絨服站在路邊,凍得不停搓手跺腳。
我從車?yán)锵聛?,朝著她笑呵呵的揮手:“傻媳婦,你咋不在里面等我呢?”
“里面亂糟糟的,怕你看著更心煩。”江靜雅嘟著小嘴走過來,朝我賊兮兮的勾了勾手指頭:“你過來..”
“咋啦?”我懵懂的挪到她面前。
她昂著小鼻子在我身上使勁嗅了嗅,隨即嫌棄的擺擺手:“一身酒臭味,走吧,本宮先帶你去買身衣服。”
“謝小主圣恩?!蔽覜]羞沒臊的一把挎住她胳膊,我倆剛走出去幾步遠(yuǎn),兜里的手機又“嗡嗡”響了起來,看了眼竟是陳姝含的號碼,再一看旁邊的江靜雅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,我雞賊的干脆把手機遞給江靜雅賤笑:“媳婦你接,就說我洗澡呢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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