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清楚這一切后,我看向錢龍的目光頓時間變得更加擔(dān)憂。
有道是,三歲看到老,打小時候開始,錢龍就是我們那群孩子中最天不怕地不怕的頑主,當(dāng)我們大部分人在學(xué)校打架最多就是拳打腳踢的時候,錢龍已經(jīng)敢拿磚頭悶人后腦勺,當(dāng)我們好不容易學(xué)會敲悶棍,這貨已經(jīng)進(jìn)化到拎刀跟人比劃。
所以,我一直都不懷疑他的膽量,只是他擔(dān)心他的心性,此時此刻他的小腹,大腿上全都在不停的冒血,我是真擔(dān)心他出點啥事。
見鄧?yán)匣⒉[著眼睛不做聲,錢龍聲如洪鐘一般的厲吼:“干不干了,草泥馬!你他媽擱哪兒睡著了是咋地!”
“來呀!”鄧?yán)匣⑺α怂κ种胸笆咨系难E,彎下腰做出一副防守的姿態(tài)。
“狗籃子,聽清楚昂,這一刀扎你腦門!”錢龍吐了口唾沫,一個小加速,照著鄧?yán)匣⒕蛽淞松先ァ?
就在他距離鄧?yán)匣⒉贿^半米的時候,鄧?yán)匣⑼蝗徽{(diào)轉(zhuǎn)身子,扭頭就朝不遠(yuǎn)處的鄉(xiāng)道奔去,速度快的令人咋舌,也就眨巴眼的空當(dāng),鄧?yán)匣⒌纳碛耙呀?jīng)徹底消失在采砂廠旁邊的大野地里。
“操,這他媽啥路子!”錢龍愣在原地,有些迷茫的嘟囔:“就算回馬槍,這馬也回的太**遠(yuǎn)了吧。”
我同樣迷瞪扭頭看向劉祥飛問:“那逼養(yǎng)的跑了?!?
“好像..好像確實跑了。”劉祥飛舔了舔嘴唇干笑:“我特么還以為是頭虎,敢情就是一只鼠?!?
杵在人們視線當(dāng)中的錢龍長吁一口氣,接著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,一屁股崴坐在地上,狂咽唾沫道:“麻痹的,嚇?biāo)赖?,他再懟一輪,我肯定得跪?..”
“你沒事吧傻逼?!蔽胰讲⒆鲀刹剑嫉藉X龍的跟前,一把攙住他的胳膊埋怨的臭罵:“你他媽不管啥時候總是這樣,眼瞅二十的人了,啥時候才能長大,袁彬開車,送他去醫(yī)院。”
意志力往往比生命力更強大,剛才兩人的對搏中,我其實早就看出來錢龍快要支撐不下去了,只不過這家伙執(zhí)拗的性格一直在硬挺著他傲立不動,此時鄧?yán)匣⒉粦?zhàn)而逃,算是徹底抽走了他僅存的那點力氣。
“別跟我扯沒用的,我就問你,我贏沒?”錢龍吞了口唾沫,氣喘吁吁的問我。
瞅了眼他肚子上的血口,我心情壓抑的點頭:“贏了!”
錢龍倚靠在我的肩頭,聲音很微弱的呢喃:“馬勒戈壁得,不跟你吹牛逼,當(dāng)初鄧?yán)匣偯俺鰜淼臅r候,我還因為他做過噩夢,嚇得尿過床,那時候我唯一的夢想就是給丫捅哆嗦,嘿嘿嘿..”
“閉上嘴別說話了好嗎?馬上送你去醫(yī)院,你給我扛住!”我眼眶發(fā)熱的摟住錢龍的腰桿,拼盡全力的將他拽起來,劉祥飛和王嘉順慌忙湊過來,幫著我一塊將錢龍?zhí)宪噧?nèi)。
“麻痹的,這把咱們贏了..”錢龍微閉著眼睛,氣若游絲一般的呢喃:“往后崇市,我看誰..看誰他媽的敢跟咱叫板比兇..”
“別說話了行不?”我托著錢龍的臉頰懇求:“你他媽要是出點事兒,往后還讓我活不活了?!?
這場老炮對新貴的互毆中,很明顯我們占據(jù)上風(fēng),我不知道鄧?yán)匣⒛莻€逼養(yǎng)的此時是啥樣,但錢龍的情況很不樂觀,小腹連中兩刀,這會兒鮮血就跟擰開的水龍頭似的止都止不住。
“沒事,都是皮外傷。”劉祥飛脫下來自己的外套,當(dāng)抹布似的不停朝錢龍的肚子抹擦血跡,沖著開車的袁彬招呼:“速度再快點,不然這貨肯定脫血...”
ps書友們,我是尋飛,推薦一款免費小說app,支持小說下載、聽書、零廣告、多種閱讀模式。請您關(guān)注微信公眾號:dazhuzaiyuedu(長按三秒復(fù)制)書友們快關(guān)注起來吧!
_f