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戴著黃色安全帽的工頭滿頭大汗的站在“雅閣”車跟前,其中一個捧著手機在講電話:“喂,南郊鎮(zhèn)派出所嗎?那群流氓又把我們門口堵了,對對對,還是昨天那幫人”
我們兩臺車停在工地不遠處,孟勝樂、盧波波、蘇偉康和王嘉順一股腦從車里蹦下來,孟勝樂吐了口唾沫罵咧:“兩臺小破車就給這么大個工地給干停工了?不是號稱省級重點工程嘛?!?
大濤和小濤身上還背著通緝,沒敢跟我們出來,阿義因為李俊峰的關(guān)系也沒過來。
盧波波瞇眼瞟了瞟說:“你就是國家級工程,上面也不可能派武警二十四小時把守吧,嚴格說起來,堵路的也沒違規(guī),只是把車停在工地外圍。”
蘇偉康遞給我一支煙道:“朗舅,你給段磊去個電話,告訴他,咱們來了唄?!?
我叼著煙卷微笑說:“不急,先看看他們怎么處理的,辦事得講效率,現(xiàn)在沖出去顯不出來咱的能耐。”
很快兩輛警車“滴嗚滴嗚”閃著警燈開過來,從車里下來七八個警察,跟兩個工頭簡單交涉幾句后,其中一個警察看了眼車牌,不知道跟什么人去了個電話,沒多會兒幾個流里流氣的小青年開輛面包車過來,態(tài)度很友好的沖警察點頭哈腰,隨即將兩臺“雅閣”給挪到了旁邊,不過并沒有要走的意思。
顯然幾個警察不是頭一回處理這事兒,那幾個小青年也肯定不是第一次跟警察打照面,警察跟幾個工頭說話,那六七個小混子就從旁邊抽煙打屁。
一個警察頭頭指著其中一個小混子訓(xùn)斥:“李浩,你回去告訴李俊峰,別總跑這兒鬧事,真耽誤了工地進程,他到時候吃不了兜著走,況且他身上不干凈,我們最近正找他呢?!?
一個留著圓寸頭,脖頸上戴條大金鏈子的青年,粗鄙的叼著牙簽懟了警察一句:“同志,我們把車停這兒違反哪條法律了嗎?我哥們剛學(xué)開車,把握不好方向也不賴他吧,我們一沒進工地,二沒違法亂紀,你嚇唬我干啥?再說了,這事兒跟李俊峰有啥關(guān)系?人家又沒慫恿我干嘛?!?
趁著警察在,十多輛拉土車趕忙“轟隆隆”的往出開。
幾個警察極其沒脾氣的對視幾眼,又跟工頭交代幾句后,無奈的開車離去。
警察剛走,兩個小青年鉆進“雅閣”車里,再次故技重施將工地門口給堵上,很快又有一大列拉土車被堵在工地里開不出來。
剛才跟警察叫板的那個李浩“呸”的吐了口黏痰,指著其中一個工頭獰笑:“草泥馬得,有能耐你繼續(xù)報警哈,哥們啥不多,就特么時間多?!?
另外一個小青年拿手里的煙頭直接彈在其中一個工頭的臉上,惡狠狠的罵咧:“把車給我們看好了,剮蹭一塊皮,老子訛哭你!”
“你干什么!”工頭是個四十多歲將近五十的中年,一下子起火了。
李浩一肘子砸在工頭的胸脯上,昂著腦袋叫囂:“草泥馬,你還要跟我比劃一下啊!信不信你動我一指頭,老子們集體往地上躺,看你這個倒霉工地還能不能繼續(xù)。”
另外幾個工頭趕忙拽住要暴揍的中年人勸阻:“老劉別跟他一樣,這伙人全是無賴?!?
李浩叼著煙卷,牛逼哄哄的喊話:“說的沒毛病,我們還真是一幫職業(yè)盲流子,進去告訴段磊,不想賠的血本無歸,馬上把工地騰出來,他當(dāng)初多少錢競標(biāo)下來的,我們孫老板還拿多少錢再買斷,讓他自己摳著屁眼算,耽誤一天,他賠多少錢?!?
“你”上歲數(shù)的工頭,氣的兩眼瞪圓,渾身直打哆嗦。
李浩一胳膊胡掄開對方的手,抬起胳膊就是一巴掌抽在他臉上厲喝:“你個老逼梆子,再他媽指我一下試試!”
“我跟你拼了”中年工頭瞬間急眼,連吼帶叫的朝李浩撲了上去。
“干他!”李浩往后退了一步,跟隨他的七八個小混子直接將工頭圈起來,抬腿就是一頓暴踹,打了七八分鐘后,李浩擺擺手示意散開,指著剩余的幾個工頭冷笑:“放心,我們不跑,你該報警報警,打架斗毆不就三兩年的事兒嘛,有沒有兄弟進去扛罪?出來以后克爺,最少獎勵五十萬。”
“我去!”
“我去!”七八個小混混紛紛舉手吆喝,旁若無人的模樣瞅著就讓人抓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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