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我絮絮叨叨的嘟囔完,電話那頭的葉樂天半晌沒作聲。
我尋思是我這邊信號不太好,趕忙扯著嗓門“喂,喂”高聲喊了兩句。
半晌后,葉樂天幽幽的出聲:“朗朗,你現(xiàn)在是不是對咱倆的關(guān)系有什么誤解吶”
“呃”我微微一頓問:“你啥意思吶葉總”
葉樂天凝聲道:“哥們,我拿你是當(dāng)朋友處,你好像把我當(dāng)保姆使,你身邊人的生老病死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和我有一毛錢關(guān)系嗎”
感覺出葉樂天話語里透著濃濃的不滿,我抽了口氣道:“葉子,你聽我說”
“你先聽我說完?!比~樂天打斷我的話,繼續(xù)道:“溫安沒了的時候,你需要我?guī)兔?,我二話沒說,馬上給你派過去一支領(lǐng)導(dǎo)班子的座駕車隊,前幾天你朋友想出省,我仍舊沒問任何,給你弄了臺車,現(xiàn)在你又讓我?guī)湍阏夷沟兀贡?,你感覺合適不”
我抿著嘴角干澀的笑道:“不合適。”
葉樂天接著又問:“從咱們認(rèn)識以來,我對你的幫助,夠不夠朋友”
“夠,絕對夠”我忙不迭捧臭腳。
葉樂天無比現(xiàn)實的開腔:“朗朗,我雖然沒從社會面上怎么混過,但也明白,互助互利的道理,我跟你接觸是為了圖利,不是為了給自己找麻煩,你懂不”
我沉吟片刻開口:“抱歉小葉,是我有點自以為然了。”
葉樂天抽了口氣說:“那就先這樣吧,我這邊和幾個外地的朋友正說事呢,你要是有興趣的話,待會過來露個面,我保證你受益匪淺,如果你沒興趣的話,明天咱們再找時間聊吧,當(dāng)我事先聲明哈,有些事情不是天天都有機(jī)會的?!?
“我明白啥意思了,葉哥?!蔽铱喙频母尚χ鴴鞌嗔穗娫挕?
放下手機(jī)后,黑哥側(cè)頭望向我問:“怎么樣了”
面對黑哥希冀的眼神兒,我當(dāng)時也不知道咋迅速的,很利索的吹了個牛逼:“擦,問這個問題,首先證明你對你朗弟的實力還是不太了解,我親自打電話,這點事兒叫問題嘛?!?
“小朗子,我跟你說哈,呂兵現(xiàn)在肯定處于人生的崩潰階段,你能表現(xiàn)的到位,往后他對你的想法肯定同樣到位?!焙诟绲鹬鵁熅頊\笑:“人這輩子,很漫長也很短暫,風(fēng)光三分,落魄三分,平淡三分,余下一分就是回味,風(fēng)光的時候你不一定記得誰在身邊,但落魄的時候,絕對會銘記,誰曾經(jīng)對你抻過手。”
“你咋知道的”我下意識的問。
黑哥聳了聳鼻子,低沉幾秒鐘后說:“因為我也是從那時候過來的。”
我舔了舔嘴上的干皮說:“行了,別的事你甭管了,待會我給你拿一萬,你該咋揮霍咋揮霍,錢不夠時候再給我打電話,墓地的事兒,明天后天我肯定落實到位?!?
“唉”黑哥莫名其妙的嘆了口氣,隨即揉了揉腦門呢喃:“我活了半輩子都沒想到,有朝一日會指望一個小家伙過活,不跟你瞎說,當(dāng)年在重慶的時候,我手底下養(yǎng)的那幫瓜娃子都比你歲數(shù)大?!?
我撇撇嘴故意激他:“不吹牛逼死不了哥,你要真牛逼,回頭給我捧成你巔峰的時候,總雞八絮叨這些沒用的,我也不知道真假,有毛線成就感?!?
面對我的挑釁,黑哥惱羞成怒的跺腳:“媽賣批,你等著昂,等我這段時間心情恢復(fù)的差不多,我用行動告訴你,崇市這幫混社會的到底都是啥段位?!?
我不屑的縮了縮脖頸,將取出來的一沓鈔票塞到他手里,隨即擺擺手道:“拜拜,吹逼大王”
“你等著?!焙诟缣鸶觳苍谖液竽X勺上拍了一巴掌,然后快步走出自助銀行的大廳,很快消失在街道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