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領(lǐng)班”小伙一看也是個精通馬屁之術(shù)的高手,立馬開始大拍特拍。
“往后酒吧街克爺肯定是要交給豬哥打理的,只求豬哥將來飛黃騰達了,還能帶著小弟?!鳖I(lǐng)班很有眼力勁的掏出打火機替老豬點上叼在嘴邊的煙卷。
老豬明明很受用,嘴里卻故意數(shù)落:“別特么亂嚼舌根子,我算個什么角色,江君、世豪、星宇哪個不比我厲害,對啦,我跟老大晚上陪姐夫吃飯的事兒不要告訴別人,省的別人知道心里不得勁兒?!?
我從邊上翻了翻白眼一陣無語,這大半天始終都是這貨自己在好大喜功的炫耀,臨了還整句“不要告訴別人”,里番里逼都讓他給裝完了。
“是是是,我嘴嚴(yán)著呢?!鳖I(lǐng)班同樣一頓,隨即反應(yīng)很快的接茬。
老豬滿意的拍了拍領(lǐng)班的肩膀,扭頭朝著自己幾個面無表情的小弟訓(xùn)斥:“以后多和小楊學(xué)著點,一個個長得人模人樣,辦事豬頭狗腦?!?
“老大說的對?!睅讉€小弟懶散的回應(yīng),顯然這樣的橋段,他們肯定不是第一回碰上了。
從我們身邊走過來的時候,老豬仰頭看了眼我們幾個,隨即笑呵呵的問:“玩的高興點哈哥幾個,整個酒吧街就屬咱家的姑娘最玩的開,有啥要求盡管跟服務(wù)生提?!?
“呵呵,好..”姜林站在最前面,表情自然的點點腦袋。
等老豬進店里以后,我們仨也隨著侍應(yīng)生一塊走了進去。
上次急著來砸場子,我也沒顧上好好觀察,今天這么一瞅,發(fā)現(xiàn)老豬的店子整的確實像樣,上千平米的大廳里裝潢奢華,五光十色的鐳射燈晃人眼球,不遠處一個穿著三點式泳裝的女dj,站在鳥籠造型的dj臺上搓碟吶喊。
偌大的舞池里此時已經(jīng)人滿為患,正隨著勁爆的音樂瘋狂的搖擺身體,形形色色衣裝暴露的性感女人游走于人群之中,大廳四周的卡座里幾乎也都爆滿,一派生意爆棚的繁忙景象。
“剛才那個大胖子,看清楚他臉沒?”我湊在姜林的耳邊扯著嗓門喊。
姜林點點腦袋,朝我比劃了個ok的手勢,左右打量幾眼大廳后,貼在我臉邊出聲:“我上趟廁所!”
幾秒鐘后,他雙手插兜,慢悠悠的朝舞池中走去,很快就徹底消失了影蹤,我則管服務(wù)生隨便要了幾瓶啤酒,跟大鵬邊喝邊打量周圍的環(huán)境,以前在縣城的時候,我和錢龍、楊晨雖然也經(jīng)常去夜店玩,但從來沒考慮過這個行當(dāng)。
自打溫婷確定要接手她家的店子后,我對這個充滿誘惑的“煙花地”,突然也產(chǎn)生了濃郁的興趣,邊掃視搖頭擺尾的男男女女,我邊耐著性子琢磨。
老豬這家店,卡座的最低消費是三百塊錢,整個大廳差不多三四十個卡座,還不算一些小型的卡間,樓上還有不少包房,光是酒水的最低消費一晚上恐怕就是個天文數(shù)字,如果再加上穿梭在店里的那些“陪嗨妹”的提成,我禁不住暗暗咋舌起來。
這還只是孫馬克旗下的一間店,照駝子說的,整條街有一小半夜場都是他的,這狗日的賺錢的速度比特么印鈔機都快,難怪他一直琢磨怎么把溫婷家里的店也給攥在手里。
大鵬抓起手里的啤酒,朝我大吼:“這酒沒味兒,喝的跟特么水似的?!?
我抿了一口,發(fā)現(xiàn)確實跟白開水一樣,朝著旁邊的服務(wù)生招了招手,指著幾瓶啤酒說:“哥們,你家這啤酒是忘了兌酒了吧?”
“最低消費才三百,你還想喝拉菲???”服務(wù)生不屑的撇撇嘴說:“想喝酒,到那邊酒水臺點去,馬爹利,軒尼詩,芝華士,要啥有啥。”
大鵬一下子就火了,鼓著眼珠子躥了起來:“誒臥槽,你這他媽什么服務(wù)態(tài)度?”
站在門口迎來送往的領(lǐng)班看到我們這邊有狀況,趕忙笑呵呵的湊過來問怎么回事,聽服務(wù)生說完以后,領(lǐng)班臉上同樣泛起一抹嘲弄說:“幾位老板是第一回來我們店玩吧?最低消費本身送的就是一些開胃酒,酒精度數(shù)很低的,你們看吧,要是能玩得起就玩,玩不起走人唄?!?
大鵬恨恨的罵了一句:“你個逼養(yǎng)的,這不是明擺著欺騙消費者嘛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