循著聲音望過去,我看到江靜雅穿一身粉白色的護士服著急忙乎的朝我們跑了過來,一雙如絲美眸緊緊的盯著我打量。
“你咋..”我下意識的想問她怎么跑過來的,隨即又一想她就在中心醫(yī)院上班,隨即撇撇嘴笑道:“你這工作還挺輕松哈,樓上樓下的可以隨意亂躥。”
孟勝樂縮了縮脖頸干笑:“我剛才嘴欠,從微信上跟她多聊了幾句?!?
“你內(nèi)張逼嘴早晚有一天得被人拿520封上?!蔽覜]好氣的踢了他一腳。
江靜雅伸手輕輕摸了摸我臉上貼著的創(chuàng)可貼,如水一般的大眼睛閃爍兩下,抿著嘴唇低聲喃喃:“真不明白你為什么總喜歡和人打架,非要把自己弄的遍體鱗傷才舒服嗎?”
我皺著眉頭有些不滿的說:“你不是我,沒有經(jīng)歷過我,我所經(jīng)歷的生活,所以也別肆意評價我,可以嗎?”
江靜雅楞了一下,隨即坐在我旁邊,嬌聲說:“王朗,正正經(jīng)經(jīng)的找份工作難道不好嗎?這種打打殺殺不會有出息的?!?
我擰著眉頭站起身,俯視她一眼道:“姐姐,你好像管的有點寬,我怎么生活需要經(jīng)過你點頭嗎?你又不是我媳婦,也不跟著我過日子,別總擺出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來說教我行不?”
“我是關(guān)心你。”江靜雅仰頭看向我低喝。
“我謝謝你的關(guān)心,有這個時間,你抽空關(guān)心一下我兄弟,我其實更開心?!蔽也患偎妓鞯某肿煲恍?,隨即沖著孟勝樂和鈕濤招招手道:“走吧?!?
孟勝樂有些不樂意的吧唧嘴:“朗哥,你看你這是干啥?人家小雅也沒壞心眼,至于臉寒的跟什么似的不?”
我斜眼掃視孟勝樂吭聲:“要不你待會再自己去樓上精神科檢查一下,往后別他媽給我瞎點鴛鴦譜,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,她跟我兄弟關(guān)系不一般,咋地,非讓我犯江湖大忌???”
江靜雅紅著眼睛注視我嬌喝:“王朗,我不是貨物,你也沒資格把我劃分給誰?!?
我遲疑幾秒鐘后,朝著江靜雅弓腰笑了笑說:“你想多了嫂子,我沒那么些亂七八糟的想法?!?
說罷話,不待她再多說什么,我徑直朝走廊出口邁腿。
我雖然不知道江靜雅跟楊晨具體發(fā)展到什么地步了,但就沖那天晚上我們一塊喝酒,半夜三更楊晨給她打電話,我也感覺的出來,兩人目前的關(guān)系不一般。
我不是圣人,看到漂亮姑娘也容易犯迷糊,但我有自己的底線,兄弟的東西再好我不碰,如果楊晨沒有提前跟我聊過他想追江靜雅的事兒,興許我真可能會生出點小九九,可明明知道楊晨的心思,我再橫插一杠,最可能的結(jié)果就是兄弟沒了,姑娘跑了。
楊晨跟我那是打小一塊玩到大的兄弟,從七八歲開始他就比我和錢龍都早熟,但凡我倆想要的,這犢子總是一聲不響的幫我們辦到。
記得上小學那會兒特別流行攢“游戲王”的小卡片,我們仨都窮的一逼,楊晨從學校門口的小賣店里偷卡片分給我和錢龍,事后他被小賣部老板扭到派出所,讓他爺爺揍的半個月沒下來床,愣是沒有供出來我和錢龍,就是這樣的情義,我怎么可能去奪他所愛。
況且瞅他倆的架勢,八字就差那一撇,我絕對不能從中間瞎搗蛋。
江靜雅從醫(yī)院一路攆出來,站在我身后怒罵:“王朗,你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,我告訴你,我和楊晨在搞對象了?誰規(guī)定他追我,我就不能有喜歡的人了?”
我回過腦袋,盯盯的看著她開口:“你樂意喜歡誰是你的自由,但咱倆絕對沒戲,我看不上你這款?!?
江靜雅氣的小臉通紅,胸口劇烈起伏的喊叫:“少自作多情,我才不會喜歡你這種既沒禮貌還自以為是的男人?!?
“哎喲,那我謝謝您,江湖最高禮儀,抱拳了啊老鐵?!蔽页o雅雙手拱拳齜牙大笑。
江靜雅跺了跺腳,抓起腦袋上的護士帽,朝我就砸了過來:“你活該,活該人家甩你,活該那天晚上哭的像條狗,你這種人就不配擁有愛情?!?
我瞪著眼睛臭罵一句:“滾蛋!”
“滾就滾,祝你孤獨終老?!苯o雅紅著眼睛看了看我,轉(zhuǎn)身就朝醫(yī)院里面跑去。
孟勝樂嘆了口氣,從地上撿起來江靜雅剛才摔我的護士帽,拍干凈上面的塵土,搖搖腦袋嘆氣:“朗哥,你真是一點不知道憐香惜玉,哥們費勁巴巴的替你創(chuàng)造機會,你看你都說的叫啥話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