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院子,我倆直接鉆進車里,我沉思一下后,先開車往我們租的地方走。
這會兒已經(jīng)是早上八點半,如果我速度快點的話,應(yīng)該可以趕在王影上班前跟她見一面,邊開車我邊打趣錢龍:“皇上,你是打飛機過來的嗎?為啥那么速度?!?
錢龍摸了摸自己的小平頭,豁著大嘴嘟囔:“狗屁,波姐給我打電話的時候,我和鈕濤、程正龍、劉洋正好在峰巒區(qū)辦事?!?
我皺眉問他:“跟他們一塊辦事?”
錢龍點點頭,故意露出腕子上的高仿“江詩丹頓”壞笑:“嗯,給陸國康辦事,就是上回他提到從峰巒開酒店的事兒,工地開工了,我攬了點清理廢渣的活,現(xiàn)在你應(yīng)該管我叫皇董事長。”
“董尼奶奶逼?!蔽摇爸ā钡囊荒_踩下剎車,靠邊停下,瞪著眼珠子吼他:“你他媽腦袋是讓屁嘣了吧?我費那么大勁才讓陸國康給你們解除合同,你咋又跟他混一塊了?”
“擦,嚇我一哆嗦,你喊雞毛喊?!卞X龍賤嗖嗖的拍了拍胸口說:“我和陸國康現(xiàn)在是合作關(guān)系,前陣子他對外招標(biāo),兵哥意思是這錢白賺白不賺?!?
我摸了摸腦門不相信的問:“兵哥的意思?”
錢龍點點頭說:“對唄,自從侯瘸子倒臺以后,張鵬現(xiàn)在算是老城區(qū)一哥,這逼也不知道在憋什么壞尿,不但沒跟咱鬧過事,反而還總跑美食廣場捧場,兵哥意思是盡可能跟陸國康保持好關(guān)系,張鵬不敢玩咱。”
雖然沒理解呂兵這么整的意義何在,但我相信他指定不會害我們,就像他剛剛電話里說的,我們實在也沒啥讓他坑的。
我舒了口氣,重新發(fā)動著車子,撥動方向盤問他:“你公司現(xiàn)在啥規(guī)模吶?”
錢龍?zhí)统鲆话按笤啤边f給我一支,吧唧嘴說:“我是董事長,晨子是名譽總經(jīng)理,鈕濤是保安部部長?!?
“沒了?”我眨眼問他。
他理直氣壯的點點腦袋道:“公司規(guī)模還在不斷壯大中,回頭我封你個副董事長當(dāng)。”
我沒好氣的翻翻白眼:“總共特么仨逼人,這點官快讓你封完了?!?
閑侃著我們回到租房的樓下,我從門口買了杯熱豆?jié){和幾個素包子,手忙腳亂的往樓上跑。
剛跑到樓洞口,正好碰上穿一身藍色運動裝的王影從里面走出來,見到我,王影的眉眼瞬間笑開花,拉著我的手嬌聲說:“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,鑰匙我放門口的腳踩墊底下了?!?
“答應(yīng)你的,肯定不食。”我摸了摸她下巴頦挑逗。
錢龍從我身后探出腦袋耍賤:“哎媽呀,介不是我大影姐嘛,快,走兩步讓朕看看,你被我朗哥開發(fā)到什么程度了?!?
見到錢龍,王影同樣樂的合不攏嘴,撇嘴笑罵:“滾粗小土豆子,信不信我給媚兒打電話,就說你總在微信上騷擾我?!?
說話的過程,王影猛不丁看到我臉上的淤青和身上換的新衣服,馬上皺緊眉頭問:“你的臉是怎么回事?”
錢龍搶在我前面開口:“我揍得,你忘了我前幾天不就說過,下回看到朗兒子,絕逼揍他!”
我頓了頓,隨著附和:“傻逼皇上下手忒黑?!?
“你們真是一點分寸沒有?!蓖跤靶奶鄣挠|摸一下我臉蛋問:“疼不疼???趕快上樓拿雞蛋滾一下,早上我給你煮了一鍋雞蛋,結(jié)果誰都沒回來?!?
錢龍擠眉弄眼的說:“沒事兒,他屬摩托的,兩天不踹不會走道?!?
王影揪心的嘆了口氣,抬手看了眼腕表,接著趕忙往前邁腿:“不能和你們聊了,第一天正式上班,遲到老板肯定不高興,晚上我盡量早點下班,給你們做好吃的。”
“成,你忙你的媳婦?!蔽野奄I的早餐塞到她手里,在她額頭親吻一口說:“我送你上班去吧?!?
“不用!”王影像是嚇了一跳,忙不迭搖搖頭,不自然的笑著說:“我上班的地方就在咱小區(qū)附近,很近的,你們忙活一晚上,趕快上樓補覺去?!?
錢龍眨巴兩下綠豆小眼說:“讓他送送你怕啥?。俊?
王影連連擺手:“真不用,第一天上班就擺譜,容易讓同事們多想。”
不等我們再說什么,她直接往小區(qū)門外跑:“我上班去了”
錢龍捏著喉結(jié)喊:“中午吃點好的,餓瘦我該心疼了,呸我家媚兒該心疼了?!?
目視王影走遠,我深吸一口氣道:“唉,真難為她了。”
錢龍靠在我旁邊吧唧嘴巴:“可不唄,媚兒說小影從畢業(yè)到現(xiàn)在都沒上過班,沒想到把第一次給你了,話說朗兒子,你和小影還沒那啥吧?別編哈,哥的經(jīng)驗?zāi)阒?。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