汗,京師地面邪門,背后說不得人??!蕭無畏側(cè)頭一看,入眼便見一身白衣如蓮的蘇紫煙已俏生生地站立在房門口,不由地便有些子尷尬了起來,好在臉皮厚,倒也沒露出啥破綻,哈哈一笑道:“蘇姑娘說笑了,姑娘乃是名震京師的才女,小王豈敢不歡迎,呵呵,不過是跟四哥打個賭罷了,四哥,您可是輸定了,還不趕緊喝酒向蘇姑娘賠罪?!?
一聽蕭無畏拿自己當擋箭牌,說得煞有其事不說,還理直氣壯得緊,可把蕭如義給狠狠地噎了一下,很想罵一聲:老子啥時跟你打賭了?可當著清麗可人的蘇紫煙,蕭如義罵人的話還真是說不出口來,只得捏著鼻子端起了酒樽,一氣飲盡,哈哈一笑道:“蘇姑娘,請坐,我等兄弟也就是鬧著玩的,當不得真,某飲上一樽,權(quán)當賠罪好了?!?
“四殿下重了,紫煙不敢當?!碧K紫煙福了一福,輕移蓮步走進了房中,自有幾名侍女前來侍候著蘇紫煙落了座。
嘖嘖,一年不見,這丫頭還真是更靚麗了幾分,了不得。蕭無畏笑瞇瞇地掃了蘇紫煙一眼,心里頭評頭論足了一番,可臉色卻平靜得很,隨時保持著警惕之心,他可不想被這丫頭的迷魂功法給繞了進去。
“妾身聽聞小王爺不懼艱險,遠赴塞外險地,為朝廷販回了良馬,更收得燕西軍民之心,實是功在社稷之壯舉,小王爺之大才,妾身嘆服矣?!碧K紫煙款款坐下后,紅唇微張,臉上露出一副崇拜之色地恭維道。
嘿,這話里頭問題可不小啊,如此急著便要套咱的底了?蕭無畏心中本就有著濃濃的提防之心,自是不會被蘇紫煙那迷人的聲線所誘惑了,此時再一看蕭如義掃將過來的眼神里也有著些曖昧的光芒在閃動著,心中一動,已有了計較,這便哈哈一笑道:“蘇姑娘過譽了,小王此番其實就是從燕西騙回了些馬而已,不足掛齒,不怕您見笑,我那姥爺如今正恨得牙發(fā)癢呢,小王若不是跑得快,姥爺?shù)拇蟀糇右磺脤⑾聛?,小王可就有得罪受嘍?!?
一聽蕭無畏如此說法,蘇紫煙忍不住“噗嗤”一聲笑了出來,這一笑不打緊,簡直如同牡丹綻放一般艷麗,可憐蕭如義好歹也算是見過了大場面的皇子,一時間竟被迷得兩眼發(fā)直,口水都險些流了出來,呆得跟只傻鵝似的,至于蕭無畏么,也沒能好到哪去,盡管早就有了提防的心思,一樣覺得頭腦一暈,兩眼珠子都快轉(zhuǎn)不動了。
妖孽啊,妖孽,禍國紅顏不外如此,靠??!蕭無畏畢竟是蕭無畏,所習的“游龍戲鳳功”本就是這類魅惑功法的克星,丹田一熱之下,功法自動運行了開來,只一瞬便從迷茫中清醒了過來,心中滾過一陣汗顏之余,也不禁暗自感嘆蘇紫煙的魅力值實在是太強了些。
“嘿嘿,蘇姑娘見笑了,小王說的可都是實情,其實呢,說穿了也沒啥,小王好賭,騙著姥爺賭了一局,贏了些馬,呵呵,就是這么回事兒。”蕭無畏滿口胡柴地亂扯了一氣,突地話鋒一轉(zhuǎn)道:“就在蘇姑娘進來前,小王剛跟四哥賭了一局,蘇姑娘可愿助小王一臂之力否?”
“此事與妾身可有關(guān)聯(lián)么?”蘇紫煙既有些好奇,可更多的則是生氣和難過以她的聰慧自然是猜得出蕭無畏這個“賭局”一準跟自己有關(guān),雖說身在紅塵,可蘇紫煙向來沒將自己當成紅塵中人,這一聽蕭無畏居然拿自己來打賭,又豈能高興得起來,只不過這等場合之下,蘇紫煙勢也不能流露出不滿的意思,只得淡然地問了一句。
喲嗬,美人兒生氣了?哈,就怕你不生氣,嘿,看咱咋逗你玩兒!蕭無畏精靈得很,盡管蘇紫煙掩飾得很好,可蕭無畏卻敏銳地察覺到了蘇紫煙那張平靜的臉背后的真實情緒,然則蕭無畏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打算蕭無畏雖是寡人有疾,卻不是來者不拒的急色鬼,對于別有用心的美色蕭無畏向來是小心得緊的,他可不想死在牡丹花下,再說了,上回被蘇紫煙坑了一把的事兒蕭無畏到今天還記掛著呢,怎么著也得找回個場子來,這便眼珠子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道:“其實真沒啥,嘿,就是四哥說蘇姑娘飲不得酒,小王說蘇姑娘才藝雙全,又能歌善舞,簡直就是無所不能,這酒定是能飲,四哥不服,這賭可不就打上了,蘇姑娘可肯幫小王個忙,好歹讓小王贏上一回成不?”
蕭無畏這話實在是令蘇紫煙很有些子哭笑不得自打她進了京,還從沒遇到似蕭無畏這般憊賴的人物,說他是紈绔么,可偏偏文武雙全,詩詞之能名揚天下,說他是才高八斗的風流才子么,可其行起事來,卻又是顛三倒四地,讓人不知其根底,當初跟圣上驚天一賭也就罷了,這會兒居然連自己喝不喝得酒都能拿來打賭了,真是讓人不知說他啥才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