靠,該不會是打算誘捕老子吧?蕭無畏見這房子實在是寒酸得夠嗆,小心眼里便直打鼓,可人都走到門口了,也沒個不進去的理由,只能是笑著點頭示意了一下,一伸手推開了虛掩著的房門,大步行了進去,立馬就發(fā)現(xiàn)這房間極大,敢情整排的平房全都打通了的,可內(nèi)里的陳設(shè)卻極為簡單,除了些桌椅、幾子,幾盞燈架之外,就只有一張大炕,幾名侍女占在墻邊,一名醫(yī)生模樣的老者在為一斜靠在厚厚的錦墊上的白發(fā)老者把著脈,很顯然,那斜躺著的白發(fā)老者應(yīng)該就是燕西大都督柳嘯全本人了,蕭無畏可從其憔悴而蒼老的臉上依稀看出自己老娘的影子。
“是小畏來了么?”斜躺在炕上的柳嘯全聽到了蕭無畏進門的響動,頭便抬了起來,面帶微笑地望向了站在門口張望著的蕭無畏,溫和地問了一聲。
“孩兒蕭無畏見過姥爺?!笔挓o畏一聽這問話,便斷明面前之人便是自己的親外公柳嘯全,忙搶上前去,大禮參拜了起來。
“好,好,好孩子,快,快起來,讓姥爺好好瞅瞅?!绷鴩[全一見蕭無畏拜倒在地,立馬坐直了起來,一揮手,示意屋內(nèi)的人全都退下,面色激動地虛抬著手道。
“姥爺,孩兒看您來了。”蕭無畏一見柳嘯全激動如此,心里頭立馬滾過一陣暖流,就地膝行了幾步,湊到了炕前,仰起了頭來。
“像,真的像,唉,這一晃如此多年過去了,小畏都如此大了,想當(dāng)初你娘走的時候,也就是你這個年齡,唉,姥爺老嘍,老嘍,你娘她還好么?”柳嘯全細細地打量著蕭無畏,或許是想起了從前的往事,眼角不由地便濕潤了起來,語氣闌珊地念叨著,完全就是個思念兒女的老人,哪還有半點叱詫風(fēng)云的一代強者之形象。
“娘親一切都好,就是想姥爺了,特讓孩兒前來代為問安?!笔挓o畏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,這才站了起來,躬著身子回答道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柳嘯全似乎走了神,口中呢喃著,可眼神里卻滿是復(fù)雜的色彩,好一陣子恍惚之后,這才拍了拍炕沿道:“來,好孩子,坐下說,坐下說?!?
“謝姥爺?!蓖鴩[全那蒼老的面容,蕭無畏心中不由地升起了一陣依戀與親近之情,恭敬地行了個禮,應(yīng)答了一聲,顯得極為乖巧地坐在了炕沿。
柳嘯全慈愛地摸了摸蕭無畏的頭,欣慰地看著蕭無畏道:“好孩子,這一路上事姥爺都聽說了,辛苦你了?!?
“姥爺,孩兒一切都好,有勞您記掛了,實孩兒之過也。”蕭無畏乖巧地回了一句,而后不待柳嘯全再度開口,便將此番前來燕西的目的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氐沽顺鰜恚骸袄褷?,想必您都知曉了,孩兒與今上有個賭約,須得百匹良馬方能作數(shù),孩兒此來除了看望姥爺,也想著從燕西販些馬回去,還請姥爺恩準(zhǔn)?!?
“哦?這事么,唔”柳嘯全一聽蕭無畏這話,臉上的神色立馬就復(fù)雜了起來,沉吟了良久,卻始終沒個下文,鬧得蕭無畏的小心眼里七上八下地忐忑個不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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