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硯懷果然沒說什么。
只要沒拒絕,便是默認(rèn)。
又推杯換盞幾次后,謝硯懷便起身預(yù)備離去。
杭德佑立刻跟上,問:“天色已晚,大人不妨在下官這里歇下?!?
他目光里露出精明算計(jì)的神色。
謝硯懷起身:“不了?!?
若非要讓他們降低些防備之心,他還不至于在這里留這么久。
他起身,揉了揉額角,杭德佑跟在他身后:“那下官送大人。”
“不必?!?
“那怎么行?!焙嫉掠赢吂М吘吹溃澳遣蝗?,叫清霜姑娘送一送大人?”
謝硯懷急于擺脫他,隨意點(diǎn)頭,起身往外走。
清霜連忙追隨他的腳步,跟了出去。
他身上有股很好聞的香味兒,像在雪里燃燒松枝的香氣。
*
天邊掛著一彎淺月,很淡。
到了杭州知府門口,沈清筠吩咐將馬車停在不顯眼的一側(cè),對(duì)長貴道:“你進(jìn)去傳話,就說我在這里等著大人跟我一起回去。”
她出來的急,忘了裝扮點(diǎn)麻子,也不打算進(jìn)去打擾他的事。
但萬一有事,她是他離開的好借口。
長貴答是,剛要抬步,便看到謝硯懷從知府門口出來,身旁還跟著一個(gè)身段曼妙的女子。
那女子腰軟得跟沒骨頭似的,很有纏人的意味。
長貴剛想出聲提醒,便被沈清筠冷覷一眼,低聲道:“回來?!?
長貴頓時(shí)不敢再動(dòng)。
謝硯懷出來竟無其他官員相送,看來大家都很識(shí)趣地沒打擾他和這位姑娘。
沈清筠沒出去,就坐在馬車?yán)?,透過窗口的縫隙看二人,心里緊張又好奇。
宋聞很快牽著一匹馬過來。
謝硯懷倒是沒跟那女子說什么,接過韁繩便要上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