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頭好一陣兒沒動靜。
人應該是走了。
好似陷入無盡的沉默。
也不知過了多久,謝硯懷才看了沈清筠一眼,她小心翼翼地對上他視線,仿佛一只受驚的小白兔。
謝硯懷后知后覺道:“方才不是兇你?!?
“我、我知道?!鄙蚯弩薜吐暋?
又是一陣沉默后。
謝硯懷淡聲:“練防身術(shù)就練防身術(shù),不能好好跟我說?”
沈清筠也覺得自己罪孽深重,此刻分外乖巧:“因為仇廣說我贏不了你,我、我想出其不意來著?!?
“那為什么要摔杯為號?”
“因為他要指點我如何改進……”她聲音低下去,哪里能想到謝硯懷會誤會。
謝硯懷極為難得的,耳朵尖發(fā)燙。
第一次在下屬面前丟這種臉,方才還叫了她小嬌嬌。
他微閉上眼,有氣無處發(fā),沉聲道:“睡覺?!?
沈清筠很小聲的“嗯”一聲。
她乖順地拉上床幔,看謝硯懷似乎備受打擊的樣子,想說點什么安慰的話,想了半天,才小心翼翼地說:“其實你剛才叫我小嬌嬌,也、也挺好聽的。”
謝硯懷沉聲:“閉嘴?!?
嚶,他好兇。
被這么一鬧,謝硯懷顯然沒了心思,這一夜安穩(wěn)過去。
隔天沈清筠醒來時,謝硯懷已經(jīng)出了門。
她起床后,看見仇廣一身黑衣跪在瑟瑟寒風中,脊背挺直,渾身上下都是傲骨。
一看就是被謝硯懷罰跪了。
沈清筠一臉尷尬地吩咐他起來。
仇廣起來后,臉上也難得露出幾分尷尬的神色,道:“大人說夫人毫無根基,只練招式襲擊人就算出其不意也不會成功,可以扎一扎馬步再練幾招基本功,我今日會教夫人。”
沈清筠盡量面色如常道:“好的,我讓紫鳶陪我一起練?!?
最近謝硯懷都在忙著審厲倫的案子,早出晚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