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硯懷為了證明他的確下的去口,把她右邊臉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完完整整一絲不落地親完,還慢條斯理地問她:“有沒有漏掉的地方?”
“沒、沒了?!鄙蚯弩扌叩脝】跓o,被他親得腿都軟了。
沒辦法,改變妝容顯然已經(jīng)完全沒戲。
她只能接受,想起方才他那么一點點親自己的模樣,簡直無法再呆在這個房間。
她推他胳膊:“下船了?!?
一面說一面推他出去。
謝硯懷打開門,往外走了幾步,頓住。
沈清筠仍舊推他:“你怎么不走——”
她頓住,渾身僵硬,望著碼頭上整整齊齊的兩列穿著官服的人:“……”
又看看宋聞和紫鳶:“……”
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,她剛才的話毫無疑問都被聽到了。
眾官員:“……”
沈清筠呆在原地,站在瑟瑟寒風(fēng)中,有種跳河的沖動。
船上船下就這么對視好半晌。
最后還是謝硯懷臉皮夠厚,打破沉靜,聲音平靜道沒有絲毫波瀾,問:“知府大人怎么親自來了?這怎么敢當(dāng)?”
在聽到那女子的嬌媚聲時,杭德佑一度懷疑上頭給傳話的人跟錯了船。
但看到宋聞時又產(chǎn)生狐疑,這人很是眼熟,應(yīng)該就是謝硯懷身邊的小廝,一時間又驚訝又尷尬。
杭德佑自是上京述職過的,一年前去京城時還聽說謝硯懷一直未婚且從不近女色。
這傳聞在京中太深入人心,以至于前幾日他聽聞陸首輔成親了,也覺得大約是被家里逼得急了,應(yīng)該也不怎么喜歡這位新娶的夫人。
誰料今日就見到了讓他老臉一紅的場景。
再看謝硯懷,神色鎮(zhèn)靜毫無波瀾,不愧是首輔!不愧是在朝堂之上翻云覆雨的人!
他一時心中升起佩服之情,連忙拱手道:“大人莫要折煞下官,下官自作主張前來迎接大人,還望大人莫要見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