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徑自上了馬車,也沒管他。
謝硯懷不習慣跟旁的女子同處一輛馬車,便沒上去,干脆騎馬前行。
坐在馬車上的沈清筠緩緩松了口氣。
紫鳶見地上一本書,忙伸手去撿:“這是什么?”
“給我。”沈清筠眼疾手快地搶過,塞進床底小箱子里,“就是一本地方志。”
紫鳶“哦”了聲。
但看她家小姐臉紅的樣子,那必然不能是本簡單的地方志。
想起方才宋聞的話,她在馬車里到處看了看,沒忍住在心里輕蔑地哼了聲。
宋聞可真是能裝。
根本什么都沒發(fā)生好嗎,她收拾過很多次夫人和姑爺?shù)姆块g了,有沒有什么她清楚得很。
她就說嘛,姑爺不至于這么喪心病狂。
搞不好是宋聞駕車技術(shù)太差,她家夫人才被嚇得尖叫出來。
宋聞這傻子。
馬車里沒有謝硯懷,沈清筠度過了一個平靜又祥和的下午。
甚至有幾分不真實的感覺。
心里在“謝硯懷竟然就這樣放過她”和“他會不會還有什么手段等著她”之間反復,最終還是善良的選擇相信他。
即將入夜時,眾人到了山腳下一個小村子落腳。
村子里只有百戶人家,夜里靜悄悄的,有種很深的靜謐感。
沈清筠洗漱完后裹著披風,再度打量這間小屋子,覺得有種格外神奇之感。
她從未住過這樣的茅草屋,小又矮,床也低,呼呼的風聲格外大。
謝硯懷走過來將她摟進懷里:“今晚委屈一下。”
“不會啊,這里雖然小,但很有趣的樣子,我很喜歡?!彼d致還挺高。
希望一會兒她興致也還能這么高。
謝硯懷扯唇笑了下,突然窗外響起一陣“嗷嗚”聲。
沈清筠倏地拽住謝硯懷衣襟:“這是什么?狼嗎?”
謝硯懷“嗯”一聲,以為她會害怕,沒想到她突然激動地推開他跑到窗邊,興沖沖道,“竟然是狼,這里竟然有狼,我都沒見過狼?!?
她扒著窗戶紙往外看,顯然什么也看不著,有幾分失望的樣子。
嘆一口氣,便察覺到身子被謝硯懷從后頭貼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