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很快沉沉睡去。
事情太過倉促,沈清筠隔天一早去給老太太請安的時候說此事的時候,老太太自然是不同意。
“哪有女子跟著夫君一起出門的道理?而且風(fēng)餐露宿的,我怎么舍得?!?
沈清筠輕聲道:“他是去替朝廷辦差,怎會風(fēng)餐露宿。而且外祖母,我真的很想去?!?
老太太透著堅決:“那也不行!”
謝硯懷平聲:“外祖母放心,我會照顧好清筠?!?
老太太竟出奇地固執(zhí),連謝硯懷的面子也不給:“你外頭的事忙起來哪里顧得上她?”
謝硯懷溫聲道:“清筠向來懂事,我辦事時她在宅子里等我便是,有什么顧得上顧不上?”
老太太一噎。
沈清筠抿唇,看了謝硯懷一眼,此刻也顧不上害臊,悄悄在老太太耳邊壓低聲音道:“外祖母,我還沒子嗣,他要在外頭大半年,萬一……”
老太太擰眉。
沈清筠撒嬌似的拽拽她衣袖:“外祖母……”
半晌后,老太太無奈嘆口氣,應(yīng)下此事。
雪昨日不過下了小半個時辰,今日太陽一出來,外頭雪已經(jīng)化盡了。
謝硯懷和沈清筠辭別眾人,上了馬車。
馬車挺寬敞,還有一張挺窄的小床,累了可以躺一躺。
謝硯懷坐在小床上,很自然地伸手叫她來他懷里。
沈清筠頓一下。
腦海里忽然就想起了冊子里那張一對男女在馬車?yán)锏膱D,又想起了不懂事時看過的話本子里才子佳人偶爾也會在馬車?yán)锼蕉ńK身,她便輕咳一聲,坐到了他對面。
“我不太習(xí)慣坐床,坐這兒就好?!彼尚陕?。
謝硯懷輕輕一哂,倒也沒介意,隨意從小床下的小箱子里拿了本書翻開,一本正經(jīng)地看。
沈清筠松了口氣。
還好謝硯懷沒什么惡趣味。
謝硯懷慢條斯理地翻了一頁,目光掃她一眼,又回到書上。
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旁的,她總覺得謝硯懷看她的眼神有幾分曖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