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臉又開始發(fā)燙。
他身上沉水香的味道被洗得很淡,但她仍舊聞得到,那味道好似帶著幾分蠱惑。
才發(fā)覺他眉毛是有些鋒利的,但不算很濃,否則可能會(huì)顯得兇相。
他很干凈,又穿了一身白色中衣,仿佛遠(yuǎn)山上的皚皚白雪,又像謫仙人,矜貴高不可攀。
她抿唇,他也睜開眼,對上她視線,指尖觸碰到她下唇。
蠟燭靜靜地燃著,昏黃的光下看她更加勾人。
她一雙眼睛似打獵時(shí)撞見的林間小鹿,清澈而無辜,想叫人欺負(fù),想叫人打碎。
他眸色一暗。
沈清筠想問為什么。
明明冊子里的人是穿戴整齊的。
她哪里知道那冊子既然是從宮中流出,自然是特意畫了些情趣在里頭。
但她卻也不敢問,生怕方才的事又被扯出來,那樣他又有了逗弄她的機(jī)會(huì)。
她閉上眼。
“謝硯懷……”
結(jié)束后,沈清筠整個(gè)人都有些脫力,躺在床上一動(dòng)都不動(dòng),連清洗都有點(diǎn)爬不起來。
謝硯懷卻神清氣爽,仿佛沒事一般,穿好衣服叫了水,還好脾氣地拿了帕子幫她清理。
她也顧不得羞不羞的,是真沒力氣了。
然后謝硯懷將帕子往銅盆里一扔,上了床,低聲問她:“痛不痛?”
她輕輕搖了搖頭,貼住他肩膀,靠過去時(shí),卻覺得身下有些不舒服。
謝硯懷顯然也察覺到了,說:“我叫人進(jìn)來收拾一下?!?
“別?!彼ё∷滞?,羞憤道,“不許?!?
他要是真的出去叫人,明天傳遍闔府上下,她的臉面還要不要了。
謝硯懷沉思片刻,道:“這也是個(gè)問題,不如以后你去前院睡?!?
謝府畢竟不如他的院子,密不透風(fēng)。
沈清筠臉紅:“也、也行?!?
她穿上中衣,抱著謝硯懷,還以為要睡覺了,結(jié)果不過片刻,謝硯懷起身,將她整個(gè)人抱了起來,坐到那張紫藤長椅上。
沈清筠有種不祥的預(yù)感:“你不是說下回?”
“剛才不是一回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