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硯懷順著她目光低頭掃了眼,頓時了然,快速將中衣一系,快步走過來坐到床邊將她摟進懷里。
“是我不好?!?
他無意惹她傷心,不過是不受控地尋機想更進一步罷了,沒想到他的小嬌妻這么心軟,看到他的傷口就哭了。
他系得倉促,中衣松松垮垮,胸口微微敞著,從這個角度看剛好能看到疤痕。
沈清筠眼淚滾到他手背上。
她忘了害羞,近乎虔誠地將手伸進他衣襟領(lǐng)口,用指尖去輕撫那道長長的疤痕。
肌膚從心口上方一直到左肩骨微微凸起,表面滑膩得宛如瓷器,沒有絲毫褶皺。
她心一抽一抽地疼,仿佛也被多年前在船上的自己刺中。
“沒事了,我這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?”謝硯懷低聲安撫她。
他看著冷,實則安慰起人來時語氣很柔軟,好似一塊絲綢布料那么柔軟,說話的時候手掌還一下下輕輕拍著她的后背,讓人有種……很溫暖的感覺。
“嗯?!?
沈清筠點點頭,頭枕在他肩上,在這溫暖中漸漸平靜下來。
墻上兩道影子安安靜靜地貼在一起,誰也沒說話,只是呼吸微沉。
片刻后,沉寂被謝硯懷打破。
“緊張?”
“嗯?!彼⌒囊硪淼貞?yīng)了聲。
謝硯懷的手克制地松開了。
手方才不慎觸碰到他的長發(fā),他頭發(fā)還未干透,她忙沒話找話似的說:“你頭發(fā)還沒干,我再替你擦擦頭發(fā)吧。”
難得她這么殷勤,又能緩解眼前尷尬局面,謝硯懷自然答應(yīng)。
沈清筠拿來帕子,跪在床上一點點去擦他潮濕的頭發(fā)。
水珠濕漉漉地滴落下來,好像還帶著他身體的溫度。
沈清筠不爭氣地臉紅了,慌忙又轉(zhuǎn)移話題。
“我、我有個事一直想同你商量,一直忘,現(xiàn)在正好想起來了?!?
為什么一直忘,還不是因為他最近一直……一直……她手微頓,想不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