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硯懷牢牢摟著沈清筠,語氣挺淡:“嗯,你沒醉?!?
她身上有股淡淡的酒香味兒,頭上簪子都有些歪了,也不知被灌了多少。
那些人心里都沒一點數(shù)的嗎?給她喝這么多?
“知道我沒醉你還不放開我?!鄙蚯弩抻昧λ﹂_謝硯懷,往前七扭八歪地走了幾步,差點撞樹上。
“……”
她有點茫然地看著面前的桃樹:“它怎么長在這兒,它怎么跑路中間了?”
“……”
謝硯懷重新將她攬進(jìn)懷里,就這么強行將她摟回屋里。
一進(jìn)去,玉竹嚇了一跳:“夫人怎么喝醉了?”
謝硯懷淡聲吩咐:“去備醒酒湯?!?
紫鳶忙吩咐底下人去煮,玉竹則倒好提前預(yù)備的熱水,伺候二人洗漱。
紫鳶扶沈清筠坐在梳妝臺上,玉竹則給謝硯懷遞去熱毛巾。
謝硯懷淡聲道:“我這里不用你,去伺候你主子?!?
玉竹有些失落地應(yīng)了聲,忙去幫紫鳶。
兩人一起給沈清筠摘了簪子,洗了臉,又脫了衣裳,恰好醒酒湯拿了進(jìn)來。
謝硯懷也脫得只剩中衣,過來將沈清筠扶到床上,命人將醒酒湯擱在桌上:“行了,都出去吧,這里不用你們了。”
玉竹第一次見他這模樣,一時不覺臉紅,紫鳶雖見過幾次,也是不大自在,兩個丫鬟對視一眼,忙一起退出去了。
出去后,紫鳶安撫玉竹:“習(xí)慣習(xí)慣就好了。”
玉竹點頭:“姐姐這幾日在那邊值夜伺候辛苦了,今日我來值夜吧。”
紫鳶熬了兩天的確有些困倦,點頭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那你小心當(dāng)差。”
謝硯懷今日也被灌了不少酒,自己先喝了醒酒湯,又將沈清筠抱起來喂她。
沈清筠起先乖順地躺在他懷里,喝了一口后便往外推:“不要,好難喝——”
她在他懷里仰頭,一雙秋水般的眸子看著他,“謝硯懷……”
真是醉了,膽子也大了起來,都敢直呼他的名字了。
謝硯懷輕輕一哂,應(yīng)她:“嗯?”
她眨了眨眼睛,問:“你今日說今時不同往日,是什么意思?”
謝硯懷將醒酒湯端得離她近了些:“喝了就告訴你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