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嬤嬤道:“姑爺是個會疼人的,我特意問了姑娘,姑娘說并未傷著,那藥用不大著。”
老太太方緩緩松了口氣。
月娥笑道:“跟您說不用擔心,您還不信。剛才我出去接的時候,姑娘在馬車里睡著了,頭就枕在姑爺肩膀上,感情好著呢?!?
老太太笑說:“看硯懷一貫面冷心冷的模樣,我還怕清筠受罪,不成想內(nèi)里竟是會疼人的,倒叫人有些意外。如此一來,我也就放心了?!?
沈清筠一路紅著臉先回了自己原先的院子,吩咐紫鳶看著把嫁妝都一一入庫,又吩咐玉竹帶人重新布置了房間,畢竟以后謝硯懷也要住進來了。
謝府現(xiàn)在并無空出來的地方,謝硯懷的院子雖然比她的大,但他不時要接見官員,談論國事,她過去住不大方便。
兩人也沒什么選擇,只能暫且將就一下,等一年后隔壁的宅子修葺好就可以徹底搬進去。
沈清筠特意添了一套桌椅,方便謝硯懷看書,想起謝硯懷閑時喜歡半倚著紫藤長椅看書,也叫人添了一張。
忙忙碌碌一早上便過去,快到中午時,宋聞過來稟告說謝硯懷很快過來接她去錢氏那兒用午飯。
兩人院子現(xiàn)在都亂糟糟的,確實也沒法用飯,錢氏那兒是個不錯的去處。
但也犯不上特意過來接她。
她和謝硯懷的院子隔了一個后花園,他過來還要繞一圈。
應該是謝硯懷怕老太太擔心,刻意在人前顯得跟她親密些。
沈清筠答應說知道了。
沒多久,就聽見守門的婆子來報說謝硯懷來了。
正收拾床鋪的玉竹忍不住笑說:“姑爺待姑娘真好?!?
“還叫姑娘?”身后傳來謝硯懷清冷的聲音。
玉竹嚇得慌忙跪下:“奴婢失職,請三爺責罰?!?
沈清筠亦是一凜。
這些日子同謝硯懷相處得過分融洽,他又多次救她,她差點忘了謝硯懷本是怎樣凌厲的一個人,不過一句話,就叫玉竹瑟瑟發(fā)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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