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你還看過話本子?”謝硯懷的聲音頗有些意味深長。
沈清筠立刻期期艾艾道:“也、也沒有,我都是聽丫鬟們說的,聽說的……”
謝硯懷淡聲:“那你是信丫鬟說的,不信我?”
他眼神很沉靜。
“當然不是?!鄙蚯弩薏淮蠖眠@些,哪里想得到是平日清冷的首輔故意誑她,只是覺得搞不好褚嬤嬤不是京城人,教錯了風俗。
她只好紅著臉,學著他的模樣,將手臂向前伸了伸,將紅色酒盅遞到自己唇邊。
兩人一起飲下。
沈清筠不常喝酒,好在這酒很淡,入口也甜,一點都不難喝。
喝完酒,謝硯懷將酒杯放回桌面,又坐回床上。
又是一陣沉默。
謝硯懷伸手揉了揉額角,似是有些頭疼。
沈清筠這時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應該被灌了不少酒,先前聞不到大約是因為他進來前特意熏了香,這會兒酒氣一點點彌漫出來了。
沈清筠很有做一個好夫人的覺悟,便輕聲問:“三爺要喝碗醒酒湯嗎?”
謝硯懷其實并沒有喝多少,酒氣是周圍借機暢飲的人染上的,但難得他的新夫人如此貼心,他于是點頭。
沈清筠忙去門外吩咐要一碗醒酒湯。
被頭面壓得太重,起來時還沒忍住歪了歪頭。
再度坐回來時,謝硯懷抬手摸了摸她發(fā)髻上的金釵。
“不沉嗎?”
“有一點?!?
“叫人進來替你摘了?”
“現(xiàn)在就能摘嗎?”
謝硯懷沒再回答,看她的眼神卻分明是“為什么不能”。
沈清筠便道:“那我自己來就好?!?
她并不想讓人過多打擾她跟謝硯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