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里,她下定決心道:“回稟公主,此事……民女具體也不知道,三哥跟清筠先前確實一直并無往來,近日唯一的交集便是在圣安寺。聽說那日三哥去給去世的父親供奉燈油,恰好遇見清筠被人迫害,便救了她……”
“她雖聲稱并未中那媚香,但據我家里的嬤嬤說,那香就算開了窗也要散小半個時辰才散的盡……”
玉陽公主哪里還有聽不懂的,咬牙道:“這個狐貍精,必是勾引了硯懷?!?
“況且,我家老太太一向偏疼清筠,想必在得知此事后對三哥施壓,三哥才不得不娶了她?!?
那宮人也在一旁只管撿好聽的說:“定是如此,否則首輔大人一向潔身自好,怎會突然要成婚,那說辭必定是說給陛下聽的?!?
“何況,公主尊貴,首輔大人怎么會不喜歡您?想必是因為不想仕途受阻才不得不放棄?!?
本朝律例,駙馬官階不得超過五品。
謝硯懷先前一直不近女色,跟女子話都不會多說一句,只會跟她多說幾句話,還不是喜歡她?
如今肯定被這個狐貍精勾引,迫于無奈才娶她。
玉陽公主手攥成拳道:“倒是看不出,這個狐貍精有這么大的本事?!彼湫σ宦?,“她這么喜歡勾引人,本宮便如她所愿?!?
夜里,沈清筠被噩夢驚醒,倏地坐起身來。
脖頸被黏膩的濕發(fā)黏住,汗水濕透了中衣。
原來是夢……
她松了口氣,眼前卻忽然又出現夢里寧海路那張猥瑣惡意的臉,一時又有幾分害怕。
太真實了,好似先前夢見謝衍養(yǎng)外室自己難產而死那樣真實。
她被困在一間四面都是墻壁的暗室里,雙手雙腳被粗如蛇的繩索捆住,寧海路扯開腰帶,手上拿著鞭子,那雙眼睛仿佛野獸見到可口的食物一般猩紅。
他聲音也滲人極了:“陸首輔的未婚妻,玩起來更帶勁兒了……”
她指尖發(fā)顫,下床倒了壺溫水慢慢喝下,心情才漸漸緩過來。
以防萬一,最近些日子就不要出門了,還是老老實實地待在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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