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筠長長地松了口氣,雖然她不會要求他不納妾,但若有妾氏進來,相處起來難免有些麻煩。
“那你若是有了心儀的姑娘……”
“說了不會。”謝硯懷打斷她的話,“此事無需再議?!?
“喔?!鄙蚯弩撄c頭,“那我沒什么特別要緊的問題了?!?
“還有不要緊的?一起問了吧,省得你——”他頓一下,“胡思亂想?!?
沈清筠于是忍不住問:“你是怎么跟陛下請旨求婚的?。俊?
她實在太好奇了,感覺謝硯懷無所不能似的。
謝硯懷垂眸,又給自己斟了杯茶:“聽見方才我回老太太的話了?”
“自是聽見了。”
他淡聲:“就那么說的?!?
“……”
沈清筠愣了好半天才“喔”了聲,“你編的確實還挺像那么回事兒的,我都差點信了?!?
她算學(xué)到了,話說起來要半真半假才有可信度。
謝硯懷挑眉:“哪里讓你覺得不像?”
聽聽,這求知若渴的語氣,好像她說出哪里不像之后,下一瞬他便會把這個漏洞補上。
沈清筠道:“其實挺真的,若非我是本人,絲毫找不出不像的地方。”
謝硯懷用眼神詢問她。
她尷尬笑笑,接著道:“我第一次見你是在回金陵的船上,你明明看都沒看我,又怎么會第一面就對我動心。”
謝硯懷不置可否。
氣氛一時有些尷尬。
沈清筠有些后悔,不該當(dāng)面指出當(dāng)朝首輔的錯處,弄得他好像有些沒面子。
她立刻又問,“那你說完后,陛下就同意了嗎?我還擔(dān)心萬一陛下聽貴妃的話,把我賜給寧家。”
“陛下還不至于為一個寧海路得罪我。何況——”謝硯懷道,“任誰聽了那么一個動人的故事,都會想要成全我。”
的確如此,沈清筠十分佩服他這編故事的能力。
六月里天氣炎熱,兩人在屋子里沒開窗,又喝了熱茶,此刻便有些出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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