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將手里串珠擱在桌上:“有什么直說?!?
吳媽媽于是簡單將外頭說沈清筠是商戶之女,跟謝衍是訂了親的,但心比天高看不上謝衍,老太太如何包庇才將定親說成玩笑,謝衍又如何君子之類的話說了。
說完,還加了句:“也不知是誰傳出去的?!?
老太太冷聲:“還能有誰?”
她嘆了口氣,看向沈清筠,先前那些來打聽她的人家,只怕要沒了下文。
反而沈清筠柔柔地笑了笑,安撫起她來:“沒事的外祖母,咱們不用管他們怎么說,過幾天也就好了。”
老太太面色凝重道:“你還年輕,不懂得此中厲害,姑娘家最要緊的便是名聲,須知眾口鑠金,積毀銷骨??!”
沈清筠沒覺得有這么嚴重,一心看賬本,繡香囊。
卻沒想到不過兩三日,玉竹又稟告了一則更不利于她的流。
說她上個月在圣安寺中與男人茍且,還落了裙子在男人手上。
聽到落了裙子,沈清筠頓時心中一慌。
——她扔掉的那條裙子,真的忘了拿回來。
倘若真被有心人撿去,還不知道會怎樣做文章。
玉竹氣道:“外頭那些人究竟是誰在胡說八道,污蔑我們家小姐。”
紫鳶卻有些緊張地看著沈清筠,腦海中再度閃過那日謝硯懷慢條斯理系腰帶的場景,在想這傳里的人會不會是……謝硯懷。
沈清筠將手里賬目放下,緊緊攥住手——在圣安寺害她那人又出現(xiàn)了。
她想了想,低聲吩咐紫鳶:“你去一趟前院找宋聞,就說我想跟謝大人見一面?!?
紫鳶呆了一瞬:“現(xiàn)、現(xiàn)在嗎?”
這個節(jié)骨眼上,還要跟衡三爺見面,她家姑娘怎么越來越大膽了?
沈清筠推她一把:“快去?!?
現(xiàn)在除了謝硯懷,她無人可求。
裙子的事,她得盡快拜托謝硯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