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不敢跟他對視,她很快低下頭,連耳垂也是粉紅的。
不忍她再受苦,謝硯懷伸手,解開她手腕上的腰帶。
他綁得似乎極有技巧,方才沈清筠怎么用力都掙脫不開,解得時候卻輕而易舉,一拉一抽腰帶便掉了。
手腕重獲自由,沈清筠又舒服許多。
幾乎同時,她心底發(fā)出一個聲音:完了。
見到她這樣羞恥的一面,他只怕永遠都不可能喜歡她了。
至于她為什么會這樣想,原因自己一時都說不清。
恰好此刻外間暗衛(wèi)稟告:“大人,紫鳶已帶到。”
謝硯懷起身,將腰帶重新纏回腰間:“讓她進來?!?
紫鳶弄丟沈清筠后都急得哭了,連忙回稟了大夫人錢溫陵此事。
錢溫陵亦是火燒眉毛,卻不敢聲張,打發(fā)手底下所有人去找,眼看天都快黑了還未見人,更是急的團團轉(zhuǎn)。
紫鳶也一直在冒雨找沈清筠,即將入夜時突然有個黑衣人拿著一塊玉佩問她是不是紫鳶,要她帶件干凈衣服跟他走。
那玉佩她先前給謝硯懷送禮單的時候見過,所以一眼認出來。
她怕小姐真的遇到什么事,自然不敢聲張,幸而出門前以防萬一帶了套換洗衣服,便拿著匆匆跟這人過來。
誰料一進門便嚇得她差點當場倒地。
她家小姐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,裙子都不見了,頭發(fā)凌亂,面色微紅,額頭間全是汗水。
而另外一側(cè),謝硯懷衣冠整齊,正在慢條斯理地系腰帶。
紫鳶不覺瞪大雙眼——小姐該不會被他……
她內(nèi)心驚濤駭浪一般,看謝硯懷淡漠的視線向她掃來,立刻低下頭,不敢再胡思亂想,捧著衣服的指尖卻有些發(fā)抖。
謝硯懷抬步往外走:“好好給你家小姐上藥?!?
紫鳶一愣:上什么藥?
門被闔上,阻絕外頭的風雨。
紫鳶轉(zhuǎn)頭看向沈清筠,這時才發(fā)覺她衣衫上竟有斑駁的血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