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些年來你的確送了不少東西給我,但是謝衍,你送的東西無一件是我喜歡的?,F(xiàn)如今你既然說心中有我,不妨當(dāng)著眾人說說我的喜好?”
謝衍啞然片刻,很快便道:“即便我記錯了這些小事也不能證明我對你無心,何況我跟嫣然此前清清白白——”
沈清筠有幾分愕然:他怎會如此沒臉沒皮?
謝硯懷這時突然出聲:“小事?”
他聲音清淡而冷漠,“我只問你,可否說得出沈姑娘喜好,哪怕只有一個?”
謝硯懷聲音里有種說不出的壓迫感。
謝衍腦袋一片空白,膽子都被嚇細(xì)了,哪敢在這時說謊。
謝硯懷微微抬起下巴尖,眸光中閃過寒意:“連沈姑娘的一個喜好都說不出,談何心里有她?”
“我千里迢迢從金陵送來京城的人,難道就是讓你們這樣欺負(fù)的?”
說到最后,他語氣凌厲,讓在場的人都覺得駭然。
除了沈清筠。
已經(jīng)許久沒有人這樣替她說話了。
他這話一出口頗有替她撐腰出氣,不許人欺負(fù)她的意味。
雖不知為何他如此維護(hù)她,她很是承情,心中感動不已,眼底控制不住地有些模糊,淚水滾落而下。
又聽謝硯懷冷聲道:“將人給我?guī)蟻?!?
來人是福記茶樓的伙計,老老實實道:“陸四公子跟柳姑娘往來了兩年了,在茶樓幾乎半月一會,固定的天字號包廂,茶樓里常去的客人皆可作證……”
眾人恍然大悟,原來謝硯懷早將事情查清了,所以才會如此發(fā)難。
沈清筠松了口氣,原來謝硯懷早拿到了證據(jù)。
她目光又忍不住朝屏風(fēng)方向望去——原來他說的是真的,從一開始他就是真的想替她做主。
待伙計說完,謝硯懷居高臨下地看著謝衍:“還有什么話好說?”
謝衍一張臉慘白無比。
謝硯懷淡聲:“既然如此,我今日便做主取消你跟沈姑娘的親事,你們二房可有異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