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峰錯愕地看著顧北塵,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了。
這還是他們那個平日里一舉一動都蘊(yùn)藏著叫人喘不過氣的威壓的王爺嗎
怎么如今在安小姐面前,好似一個饜足的雄獅抖了抖毛,自愿躺在主人身邊翻出他柔軟的肚皮
安若晚卻沒發(fā)現(xiàn)顧北塵有什么不對。
滿意地點(diǎn)點(diǎn)頭,一會兒上了馬車,我再給王爺施一次針,催一催王爺體內(nèi)的藥效。
還好她有隨身帶針?biāo)幇牧?xí)慣,能隨時隨地治病療傷。
馬車內(nèi)。
安若晚將針?biāo)幇砰_,捻起一根銀針,慢慢旋轉(zhuǎn)著扎進(jìn)顧北塵腿上的幾處穴位。
待銀針全部扎完,又過了一刻鐘的功夫,安若晚才把銀針取下來。
王爺感覺怎么樣
安若晚一邊收拾針?biāo)幇贿厗枴?
顧北塵嘗試著動了動腿,答道:比之前多了幾分操控感。
安若晚十分滿意,按照這個進(jìn)度,又有靈泉相助,不出一個月她便能治好顧北塵的腿。
靈泉!
她怎么把這事給忘了!給顧北塵用靈泉里的藥草研制的新藥她正好也帶上了!
安若晚從懷里掏出來一個小瓷瓶,遞給顧北塵,王爺把這個服下。
顧北塵將藥丸倒在掌心,沒有絲毫猶豫一口吞下。
到了岔路口,青峰勒住馬韁轉(zhuǎn)頭詢問:王爺,咱們是先去相府還是先回榮親王府
去相府。
去王府。
安若晚和顧北塵異口同聲。
車架內(nèi)氛圍一時間有些微妙,安若晚連忙補(bǔ)充道:若是讓人知道我還未出嫁便和王爺坐同一輛馬車回家,指不定又要被人怎么說道。
顧北塵瞧了她一會,突然勾了勾唇角,你在鬧市上我馬車的時候,怎么不怕旁人閑話了
安若晚一怔,嫣紅爬上了耳尖,咬著嘴唇,半天才嘟囔一句,那不一樣……不是迫不得已嗎……
顧北塵盯著她的耳尖半晌,突然撇開頭,淡淡道:你是本王欽定的榮親王妃,誰敢說你,就割了他們的舌頭!
安若晚怔怔地盯著顧北塵,一時間不知怎么接話。
顧北塵卻淡然地就好像踩死螞蟻一般,想做什么便去,萬事有本王兜底。
安若晚愣神地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心里還在消化剛才顧北塵說的那一番話。
王爺,那咱們現(xiàn)在,去相府
青峰忐忑的聲音從車外傳來,生怕自己一句話不好,打擾了自家王爺哄人的心思。
只是馬車在岔路口停了有一會兒,若是當(dāng)真引來什么人圍觀,那也不必糾結(jié)去哪了,明兒個整個京城都是風(fēng)風(fēng)語。
顧北塵驟然被打斷,眼神閃了閃,不滿藏在眼底。
到底還是忍住,目光落在低頭認(rèn)真思考的安若晚身上。
回王府。
等到了王府,安若晚拒絕了送她回家的要求,徑自一個人去了京城最大的賭坊,蘭桂坊。
她要會一會一位故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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