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落今晚的睡眠本就來很淺,又染著淡淡的殤意。所以她睡得本就不踏實。而這突然襲來的侵有,簡直就是將她從惡夢中又拖拽進了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。
比惡夢還讓人驚悚的惡魘。
疼痛,像海藻一般死死的纏繞著雪落;那毫無溫情的磨疼,席卷著雪落全身的每一處細胞。雪落本能的伸手去推梏制在自己身上的男人。
雪落看清了男人是誰。與其說是看清,到不如說是感受到了男人是誰。
“封行朗,你混蛋!”雪落對著男人就是一通羞急敗壞的好打。
然而她的那點兒小打小鬧對體型健碩的封行朗來說,連撓癢癢都談不上,更別說給他造成一定的制約了。
“乖點兒,一會兒就好?!狈庑欣实退恢曇?,似乎是從喉嚨中溢出來。磁性得像吸鐵石一般。
“滾開!”雪落已經(jīng)羞得是無地自容,“封行朗,你這個混蛋!快出去??!”
羞憤襲來,雪落恨不得一腳把這個男人直接踹出去??赡腥私训捏w魄,實在是無法撼動。
其實這一刻,封行朗并不舒服。雪落是難受的,他也跟著不好受。當然不是指心里不好受,而是身體上的不好受。那種磨礪,她疼,他同樣會疼。
男人并不是鋼筋鐵骨,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,都只不過是碳水化合物。所以當然也會疼。
“為什么不在車里等著我?這就是你不乖的懲罰,懂么?”男人頓下了動作,溫吞著她的耳垂低低的嘶聲。戾氣在慢慢的消沉,卻滋生了更多的動情。
“封行朗你混蛋!你怎么能這么對我?你滾出去啊!”
羞憤被哀傷淹沒了,雪落嗚嗚咽咽了起來。她真的很難受,不僅僅是身體,還有一顆被傷狠了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