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韞澤到底還是知道了此事。
夜色茫茫,冷風卷著枯葉簌簌作響。
他快步到了東院,卻見柳霜序正站在廊下,身上的衣裳實在是太過單薄。
他連忙解下了自己身上的披風罩在了她的肩膀上,關(guān)切道:“怎么一個人站在風口上,可是想安兒了?”
“夫君?”柳霜序被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,看到祁韞澤的時候,笑道,“聽聞近來刑部事情繁忙,你怎么有空回來?”
祁韞澤攬著她往屋子里走,道:“聽聞娘將安兒留在了她身邊養(yǎng)著,我想著你心里必然會有些不快,這才趕緊回來看看你的情況,沒想到你一個人站在風口,可別染上風寒,到時候女子科舉的事情,可沒人能幫襯你。”
柳霜序聽得出來,他這是故意再逗自己開心,連忙輕笑一聲:“夫君實在不必為了我跑這么一趟。”
“母親雖然帶走了安兒,可也叫我輕松些,只是我這兩日也細細想了想,的確是我對安兒和母親不大上心,你放心,我日后一定會盡量將自己的心思多放在家里一些?!?
話說到這里,祁韞澤的眼底卻布滿了一層心疼。
他自然知道柳霜序?qū)ε訉W(xué)堂的事情付出了多少心血,眼看著就要守得云開見月明了,他自然不希望柳霜序會因此留下什么遺憾,偏偏,阻止她繼續(xù)向前的是自己的親生母親,他心里總是過意不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