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霜序的兄長柳明遠聞,眉頭一皺:“霜兒,你竟獨自涉險?”
“兄長不必擔憂,我這不是好好的?”柳霜序淺笑,轉(zhuǎn)而問道,“父親既已官復(fù)原職,日后有何打算?”
柳父沉吟片刻:“陛下雖準我休養(yǎng)一月,但朝中局勢未穩(wěn),我打算三日后便回衙門當值?!?
他看向祁韞澤。
“賢婿以為如何?”
祁韞澤點頭:“岳父深謀遠慮,明安王雖已伏誅,但其黨羽尚未肅清,此時正是用人之際?!?
“父親,兒子有一事相求。”柳明遠突然開口。
“但說無妨?!?
“兒子想請調(diào)邊關(guān)?!绷鬟h目光堅定,“這些年冤獄之苦,讓我明白一個道理——唯有強兵富國,方能保社稷安穩(wěn)。我愿去邊關(guān)歷練,他日若國有戰(zhàn)事,必當馬革裹尸!”
屋內(nèi)一時寂靜。
柳霜序攥緊了手中帕子,卻未出勸阻。她知道兄長性子剛烈,此番遭難,更堅定了報國之志。
柳父長嘆一聲:“你既有此心,為父不攔你。只是邊關(guān)苦寒,你......”
“父親放心,兒子不怕吃苦?!绷鬟h笑了笑,看向柳霜序,“只是霜兒出嫁時,為兄未能相送,實在遺憾?!?
“不算遺憾。”祁韞澤淡淡道。
他站起身來,拱手:“上次大婚,我不曾問過岳丈意思,又出了些差錯,我想著總是委屈了霜兒,此番已經(jīng)同陛下請旨,想要三叔六禮,明媒正娶霜序,今日特意同柳大人提親,還請您應(yīng)允。”
柳父手中的茶盞‘當啷’一聲落在案幾上,茶水濺濕了衣袖。
他怔怔望著祁韞澤,半晌才找回聲音:“賢婿這是......”
柳霜序也驚得站起身來,衣袖帶翻了茶盞,滾燙的茶水潑在手上,她卻渾然不覺,只呆呆望著祁韞澤挺拔的背影。
祁韞澤轉(zhuǎn)身從書案抽屜取出一個錦盒,雙手奉到柳父面前:“這是小婿擬的聘禮單子,請岳父過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