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......”祁老夫人狐疑地打量她,“當真不介意?”
柳霜序垂眸,長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:“兒媳只求能侍奉在母親與夫君身側(cè),其他不敢奢求,日后也一定乖巧,絕對不會做出半點有辱祁家名聲的事情?!?
她聲音輕柔,卻字字清晰,聽得祁老夫人眉頭舒展。
“你能這樣想就好?!崩戏蛉苏Z氣緩和下來,轉(zhuǎn)頭對陳玉筠道,“圓荷,去把我那對翡翠鐲子拿來?!?
陳玉筠臉色微變:“姑母,那不是......”
“快去?!崩戏蛉瞬蝗葜靡傻財[手。
等陳玉筠不情不愿地退下,老夫人拍了拍柳霜序的手:“你是個懂事的,這鐲子就當是賞你的?!?
柳霜序恭順地接過鐲子,指尖觸到冰涼的翡翠,心中冷笑——這對鐲子本是老夫人留給祁家主母的,當日宋千月一過門便給了她,和離的時候收了回去,如今成婚多日才給自己,無非是想安撫她接受丈夫納妾。
“謝母親。”她將鐲子套在腕上,翠色映著雪膚,煞是好看。
老夫人滿意地點點頭,忽然壓低聲音:“韞澤若真帶人回來,你作為正室,該有的氣度不能少,但也不能太過縱容,明白嗎?”
柳霜序乖巧應(yīng)是,心中卻想——祁韞澤若真敢?guī)裁础K姑娘’回來,她定讓那女子知道什么叫‘正室的氣度’。
她突然生了這個念頭,讓自己都沒有想到。
原來自己早就在無形間對祁韞澤情根深種了。
祁老夫人又叮囑幾句,這才拄著拐杖離開。
等腳步聲遠去,柳霜序臉上的恭順瞬間褪去,她摘下鐲子隨手扔在妝臺上,發(fā)出‘?!囊宦暣囗?。
“夫人......”籠玉擔憂地看著她。
柳霜序擺擺手:“我沒事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