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想到祁韞澤會在這時候出現(xiàn),更沒想到他會為自己解圍。
祁老夫人氣得渾身發(fā)抖:“你還要護(hù)著她?圓荷親眼看見她私會外男!”
“哦?”祁韞澤轉(zhuǎn)身看向陳玉筠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表妹親眼所見?不知是在何時何地?說出來,我也好審審咱們家的案子——”
陳玉筠被他目光所懾,結(jié)結(jié)巴巴道:“我......我......”
“我那日看到夫人翻墻回來,昨兒又去了宋夫人的庫房,只怕......”她根本不敢再去看祁韞澤的眼睛。
祁韞澤的聲音越發(fā)冷峻,道:“既如此,那便不是親眼所見......”
“你們搜到了什么?。俊彼哪抗饴湓谀切┢抛拥纳砩?。
婆子們捧著翻出的物件瑟瑟發(fā)抖——幾封家書、幾盒胭脂、最扎眼的不過是那方染血的帕子。
祁韞澤拾起帕子,雪白絹面上幾點(diǎn)褐紅,正是柳霜序腕傷換藥時沾的。
他指尖微顫,將帕子收入袖中:“母親可看清楚了?”
祁老夫人臉色鐵青。
陳玉筠突然撲到妝臺前,抓起一個錦囊倒扣:“定在這里面!”
幾片干枯的山茶花飄落,正是柳霜序平日熏衣用的香料。
“夠了!”祁韞澤突然暴喝,驚得梁上灰塵簌簌落下。
他抓起案上茶盞狠狠砸向地面,瓷片在陳玉筠腳邊炸開:“自你來了以后,這家宅上下可曾有過一日安寧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