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籠玉,你說得對?!彼従彵犻_眼,聲音低而堅定,“可我不能不去?!?
“夫人!”籠玉急得眼眶發(fā)紅,“您若出了事,大人他——”
“他不會知道的。”柳霜序打斷她,將信紙湊近燭火,看著火舌一點點吞噬字跡,“你只需替我瞞著,就說我身子不適,早早歇下了,絕對不能被別人知道?!?
籠玉還想再勸,卻見她神色決然,只得咬牙應(yīng)下。
翌日傍晚,天色陰沉。
柳霜序換了一身素凈的衣裳,戴著帷帽,獨自一人悄悄出了祁府。
城南舊巷是京城最偏僻的角落,破敗的屋舍間雜草叢生,冷風(fēng)卷著枯葉在巷子里打轉(zhuǎn),顯得格外荒涼。
她按照信中所說,走到巷子深處的一間廢棄茶肆前,推門而入。
屋內(nèi)昏暗,只有一盞殘燈幽幽燃著,映出桌邊一道修長的身影——
蘇暗停一襲玄色錦袍,指尖把玩著一枚白玉扳指,見她進(jìn)來,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霜兒,別來無恙——”
“哦,不對,如今該稱呼你一聲‘祁夫人’了?!?
他低笑一聲,起身緩步逼近:“雖說我當(dāng)日就看出了祁韞澤對你的不同,卻還以為你的籌謀是背著他的,沒想到竟然是你們兩個商量好的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