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到嘴邊卻又哽住。

她該如何解釋？說她不想連累他？說她怕他與國公府為敵？這些理由在此刻顯得如此蒼白。

祁韞澤反握住她的手，目光灼灼：“你要信我——”

“柳家的案子已經(jīng)有了進(jìn)展，只要能夠抓住國公府的罪證，你家也就能夠翻案了?！彼o懇切，“我先前不愿意告訴你這些，是不想到最后我沒有替你父兄翻案，你會怪我，可現(xiàn)在，我不能不說......”

“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不信我?！?

柳霜序的指尖顫抖，眸中泛起水光。

她原以為祁韞澤將整個柳家都當(dāng)成了累贅，這才遲遲不愿意出手相助，甚至還將自己囚禁在府中，可現(xiàn)在看來，分明就是自己誤會了他。

她垂下頭去，不敢和祁韞澤對視。

夜色漸深，燭火搖曳，在柳霜序蒼白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。

她低垂著頭，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，遮住了眼中的情緒。

籠玉看到她這副樣子，止不住的心疼，上前勸道：“夫人可是還在為了老夫人今日責(zé)罰你的事情而傷心？”

她的聲音輕柔，卻讓柳霜序的眼淚落得更兇了。

柳霜序搖了搖頭，隨后又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，手指緊緊攥住了衣角，指節(jié)都泛了白。

她聲音哽咽：“老夫人先前對我那般好，我自然也是將她當(dāng)成了長輩敬重，卻不想宋千月做錯了事情，也連累了自己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