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將陳玉筠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來坐,又安慰道:“我知道你是個實心眼的孩子,不想在他們兩個之間橫插一腳,可是你也看到了,這個柳霜序家室不顯,又是個只會氣人的,我要是仍舊將她留在祁家,保不齊會不會被她氣死呢?”
“再說了,她是在國公府長大的,身上難免有國公府的那些陋習,我自是不放心讓她來做這祁家的主母。”
“只有你......好孩子,只有把祁家交到你的手里,我才能放心?!?
陳玉筠聽到這里,便越發(fā)確定了祁老夫人的心思。
她眼中閃過一絲狡黠,開口:“既如此,姑母何不直接讓表兄休了她呢?”
她看到祁老夫人投過來的質問的眼神,趕忙解釋:“圓荷并沒覺得夫人哪里不好,只是心疼姑母罷了,眼下夫人不過才嫁過來,又出了敲登聞鼓的事情,姑母正好可以借此機會休妻,旁人也說不得祁家什么,可要是等日子久了,姑母再讓表兄休妻,還不知外頭那些人會說些什么。”
“說了那么多話,總算有一句說到了點子上?!逼罾戏蛉擞X得這話在理,四處看了看就皺起了眉頭,“澤哥兒去哪了?”
陳玉筠上前一步,連忙開口:“表兄往祠堂去了,當時看他一臉的憂心忡忡,只怕是去把夫人給帶走的。”
“帶走?他說帶走就帶走么?”祁老夫人冷笑一聲,“我如今可還沒死呢,在這個家里,我還是說了算的?!?
祁老夫人如今已經被氣紅了眼睛,想當初祁韞澤是個多聽話的兒子,如今為了一個柳霜序居然敢跟她公然唱起了反調,這人實打實地就是一個禍害,斷不能把她繼續(xù)留在祁府了,她立刻起身往祠堂去。
祠堂這邊比老夫人那邊還要亂上一些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