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霜序昨兒累了一夜,如今又跪了一個多時辰,身上早已麻木了。
她抬手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膝蓋,心中暗嘆一聲。
祁老夫人見她有了動靜,眼中充滿了不屑和鄙夷之色:“這就累了?國公府就派了你這樣的貨色,來擾亂我祁家的名聲不成?”
柳霜序聞抬起頭,對上了祁老夫人譏諷的目光。
她心底滿是悲涼,淡淡開口:“老夫人,我并不是國公府派過來做壞事的,這門婚事并非是我所愿,我......”
“并非是你所愿???”祁老夫人冷笑著打斷了她的話,眼中的嘲諷越發(fā)明顯,道,“你既然沒有這個心思,當(dāng)日又何必跟著宋千月來我祁家,如今她險(xiǎn)些混淆了我祁家的血脈,難道還不夠,國公府又將你送了過來,是非要看著我祁家再也沒有半點(diǎn)活路,才肯善罷甘休嗎?”
柳霜序聽了這話,便知道祁老夫人不會對自己改觀了。
她嘆息一聲,開口:“我實(shí)在不知老夫人為何會這般想,可霜兒先前已經(jīng)解釋過了,實(shí)在是國公府以父兄的性命相逼,我才不得不跟著宋千月到國公府來,沒想到因此得罪了老夫人,讓老夫人心寒,實(shí)在是霜兒的不是......”
“可我在祁家這么久的日子,看得出老夫人對我的疼愛,早就已經(jīng)將祁家當(dāng)做了自己的家,斷然不會做出有損祁家名聲的事情,要是老夫人不信,只管將我趕出去,又何必將我留在府上,徒惹您心煩呢?”
柳霜序?qū)⒃捳f得直白。
祁老夫人卻是氣得胸膛起伏。
她并非不知柳霜序的品性,只是她到底是祁家的老夫人,絕對不能冒險(xiǎn)去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