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著祁老夫人一直對這是個女兒的事情耿耿于懷,便一直都沒有正經(jīng)看過這個孩子,自然也就不知這孩子身量不像早產(chǎn)的孩子。
可今兒到底是滿月宴,她總要出席的。
祁老夫人如今將孩子抱在懷里,看著她粉妝玉琢的小臉,臉上雖帶著笑,可眼底還是透出了疑惑,問道:“我瞧著這孩子不像早產(chǎn)的孩子,皺皺巴巴,反而是像足月的孩子呢?!?
這話一出,一旁的國公夫人眼底閃過幾分不自在。
她連忙道:“可不是?!?
“我方才瞧見的時候也這么說,茯苓只說,是做母親的孕中養(yǎng)的好,這孩子才好,可見月兒在祁家是享福的命哦。”
說罷,她還捂嘴笑了兩聲。
祁老夫人聽了這話,自是不敢反駁,只能附和,不然便成了他們祁家并沒有善待宋千月了。
國公夫人想想,如今雖說生了孩子,可到底是個丫頭片子,總是需要再有個兒子傍身才行。
偏偏宋千月日后再難生育,要是叫別人來,難免會打草驚蛇,只能依靠柳霜序了。
她只得開口:“我方才去瞧月兒,她心里惦記著國公府,只說要是不能回家,叫表妹在她身邊多留些時候也好......我訓(xùn)斥了她幾句,可想想,她才生了孩子,要是不依著她,她心里不好,身上也難好,萬一作踐壞了身子,日后不能再繼續(xù)傳宗接代,怕就不好了?!?
“因著如此,我才過來求親家母,不如便叫霜兒在府上多留些時候?”
“倒也不必再以表小姐的身份相稱,為奴為婢,也是好的?!?
這話說了,祁老夫人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。
她的確喜歡柳霜序,卻還不至于為了一個柳霜序連家里的名聲都不要,原本想著,柳霜序要出嫁了,自己自然可以多備份嫁妝,叫她不被夫家欺負(fù),可要是叫她繼續(xù)留在這里,那便是不懂規(guī)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