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韞澤早知宋千月腹中的骨肉并非是自己的,故而也沒有多少期待,可細細想想,柳霜序伺候自己這么久了,肚子也不該完全沒有動靜才是。
想到這里,他起身:“母親,我這些日子需住在衙門,不能回來,只能請母親保重身子了,兒子看了夫人,便上衙門去?!?
“去吧,去吧?!逼罾戏蛉藷o可奈何,只得揮揮手,讓人走了。
等人一走,她又無奈的嘆息一聲。
趙嬤嬤連忙上來,勸道:“夫人實在不必操心大人的事兒,奴婢看大人心里很是有決斷的,眼下夫人又即將生下孩子,咱們祁家的血脈也就有望了?!?
“話雖如此,可難保意外發(fā)生。”祁老夫人搖搖頭,“當年,府中妾室生下的大公子不就在三歲夭折了,要非我肚子爭氣,又為祁家生下了一個兒子,如今的祁家可就成了絕戶,可見這孩子還是多些好?!?
趙嬤嬤又笑:“夫人生了這孩子,養(yǎng)上幾個月,便能再生,畢竟誰不想多子多福呢?!?
“話雖如此,可你看看,澤哥兒對那個宋千月哪里還上心呢?要是他對別的女子上心也就罷了,偏偏一心只想著朝政之事!”老夫人不滿,“這官是做不到頭的,還不如先操心家里的事兒為好。”
趙嬤嬤本想再開口說柳霜序的事兒,卻突然被她的話給打斷了:“我瞧著澤哥兒對霜序倒還是上心的,要是真的把人留在府上做個妾室通房,也沒什么,可人家已經(jīng)有了心上人,婚事都定了,我自然不能再強人所難了,只求啊,上次那個丫鬟真的能夠抓住他的心,好為祁家傳宗接代。”
聽了這話,趙嬤嬤眼睛一轉,笑著開口:“老夫人想要提拔那丫鬟,讓大人妥協(xié),倒也不難——”
“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