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霜序眼神閃躲,生怕自己的小心思被他給察覺,又趕忙委屈道:“我知道了,必然是祁大人沒瞧上他,這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,可程郎便有千般不是,也是我瞧上的人,你和表姐一心盼著我出嫁,如今我有了心上人,怎么一個兩個的又不愿意了呢?”
她實在是哭不大出來,卻還是連忙用帕子去擦自己眼角的淚水。
“左右不是正經(jīng)的國公府表小姐,又與祁家八竿子打不著關(guān)系,你們要是真的瞧不上程郎,大可將我趕緊嫁出去,日后我不再上門,也省得叫你們看了心煩?!?
她雖是裝模作樣的話,卻如同一根針般扎進(jìn)了祁韞澤心里。
祁韞澤臉色陰沉,聲音都透著酸澀的意味,口是心非:“你不必用這話來嚇唬我,要非我娘看重你,我是斷然不會管你的破事!”
這話讓柳霜序鼻頭一酸,眼淚順勢就落了下來。
“三皇子出事那日,只有你和夫人去過昭覺寺,要非陛下命我調(diào)查此事,你二人只怕早就已經(jīng)上刑部衙門的公堂了,此番三皇子故意接近,居心不良,你要是還想活著,那就去找借口和他劃清關(guān)系,不然——”祁韞澤眼神狠厲,“夫人自有國公府護(hù)著,你呢?”
柳霜序被嚇得不禁打了個冷顫。
她無權(quán)無勢,行此招險棋,只是一個賭字。
“我......”她知道這里的厲害,卻仍舊不肯就這么前功盡棄。
要是能因著自己,叫祁韞澤順著這條線查下去,自然能查出宋千月未成婚前的那些腌臜事,要是再能順藤摸瓜,國公府的那些辛秘,自然也不在話下。
想到這里,柳霜序便更沒了撇開關(guān)系的意思。
她如此猶豫,自是讓祁韞澤心中再生不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