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韞澤看到她的動作,不快的皺了眉頭,問道:“怎么了?”
“這是什么時辰了?”柳霜序生怕被他察覺出什么異常,搪塞,“我不知怎么就睡著了,身上黏糊糊的,想去洗一洗。”
祁韞澤的臉色倏地就冷了下來。
每回這個時候,柳霜序都會找借口離開,取而代之的便是宋千月,叫他喪失所有的興趣,連看一眼都嫌煩。
他一把抓住柳霜序的手腕,冷聲道:“不必了,天兒冷,水房也沒備下熱水,明日再叫丫鬟伺候你沐浴吧。”
柳霜序察覺到他聲音里的冰冷,不由得抿了抿唇,垂下頭去。
她不知自己到底哪句話說錯惹惱了他,可眼下要是不盡快換回來,她必然是要被宋千月給責罵的。
她頓了頓,還是開口:“身上難受,睡不著,夫君只管安寢,我大可回去沐浴,想來周嬤嬤替我備好了水。。。。。?!?
說罷,她便準備下床去。
可手腕卻仍舊被人牢牢攥住,根本就掙不開。
“夫君?”她試探開口。
祁韞澤深知,她今日是必要要走的,索性也就不再強求,反而故意打趣:“既如此,那你我一同去吧?!?
“???”柳霜序目瞪口呆。
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手腳局促起來,眼神閃躲,聲音顫抖:“這怎么好,夫君累了一日,合該好好歇歇,要是為了我累壞了,我可怎么和娘交待?”
“只是沒法跟娘交代?”祁韞澤故意反問。
柳霜序被問得愣了神,根本就說不出話來,垂著頭,臉紅的好似能滴出血來,半晌才道:“我自然也是憂心夫君的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