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韞澤算了算時辰,只覺得自己等得有些久了,唯恐宋千月又尋了由頭教訓(xùn)人,這才出來瞧。
他沒急著應(yīng)答,目光卻是往水房那處看了看,見里頭還點著燭火,這才松了口氣,道:“我今日淋了雨,身上粘糊糊的,也該去洗一洗,正好你家大小姐還沒回來,我便與她一起吧?!?
周嬤嬤心下一驚,連忙攔住了他的腳步,神情都有些慌張:“姑爺——”
“大小姐臉皮薄,你要是這么闖進(jìn)去,只怕她憂羞又臊,難免動氣,要是因此傷了你們二人的和睦,可就不好了?!?
“要是姑爺覺得身上黏膩,不如奴婢叫人在后屋給您備水?”
她急急辯解,額上都有汗珠落下。
祁韞澤只淡淡看了一眼,便猜出了她的心思,今夜要伺候自己的必然還是柳霜序,而不是宋千月。
可要是宋千月真的厭棄自己,當(dāng)初又為何要嫁過來。
他實在是想不明白。
周嬤嬤見他沒有說話,還以為是他認(rèn)可了這話,正準(zhǔn)備招呼人去動手,卻不想被人給制止了:“不必了,我與月兒是夫婦,是最親近的人,怎么便不能一起了,你自去忙你的,不必操心我們的事情。”
話音落下,祁韞澤邁開修長的腿,直奔水房而去。
周嬤嬤沒法子再阻攔,只能高聲叫嚷:“大小姐,姑爺要進(jìn)去了——”
柳霜序一直在聽著外頭的動靜,聽到祁韞澤要來,心中萬分緊張,左右看看,在他推門而入的那一刻,吹滅了燭火。
水霧裊裊。
祁韞澤聞到熟悉的香味,心情大好,卻故意打趣:“夫人這是要給我什么驚喜不成?我方才進(jìn)門的時候還亮著,為何突然吹了燭火?”
“夫君怎么這般心急?”柳霜序強(qiáng)壯鎮(zhèn)定,盡量模仿宋千月的語調(diào),道,“我方才走了個神,這才耽誤了功夫,夫君不如先出去,等我穿上衣裳。。。。。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