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年審案的人,身上本身就帶著一股肅殺之氣。
崔嬤嬤連聲道謝,轉頭上了馬車。
外頭的雨聲漸漸小了。
柳霜序垂著頭,盯著自己的鞋尖看,心緒不寧。
她遇到祁韞澤的事情,要是被宋千月知曉,自己回去還不知會被什么收拾。
她不由得捏緊了自己的衣袖。
崔嬤嬤看她這副樣子,不禁冷笑,嘲諷道:“柳小姐這會子又裝什么?如今大姑爺又不在,就算你再裝模作樣,也沒人心疼,虧得你長得這般單純,沒想到竟是個會背地里告狀的主兒。”
“我沒有。。。。。?!绷驘o力辯解。
她的確是會告狀,卻不是現(xiàn)在。
“沒有?”崔嬤嬤眼中的嘲諷越發(fā)明顯,陰陽怪氣,“你不過就是替我家大小姐伺候了大姑爺兩日罷了,還真以為自己和大姑爺是琴瑟和鳴了,等大小姐的身子好了,你不過就是會被一腳踢開的棄子而已?!?
“一個失了清白的女子,殘花敗柳,能有什么好下場。”
柳霜序沒有頂嘴,而是垂著頭。
她早就預料到自己的下場,卻已經(jīng)一腳踏進了深淵,想要好起來,她只能依賴祁韞澤。
馬車駛到莊子上的時候,天色也就放晴了。
柳霜序不等崔嬤嬤開口,率先下了馬車。
淅淅瀝瀝的小雨如同織網(wǎng),將整個莊子籠罩在一片水霧之中。
柳霜序聽著屋子里頭說話的聲音,如坐針氈,捏緊了自己的衣袖,不敢抬頭去看對面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