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霜序早已瑟瑟發(fā)抖。
她方才哭了好大的功夫,又被針扎了手指,這會子已經(jīng)腫了眼,便是用帕子擦眼淚都有些疼,又是在祁老夫人面前,不敢放聲大哭,只是低聲啜泣。
宋千月惡狠狠瞪了她一眼,只覺晦氣。
可為了自己的前程,她不得不開口:“娘的意思,我明白,可霜霜表妹沒了爹娘,又和家里頭的二娘生了嫌隙,要是送回去怕是沒好果子吃......”
“二娘性子急躁,下手又沒輕沒重......”
“好了?!逼罾戏蛉瞬荒蜔┑拇驍嗔怂脑?,說了真話,“你想將自己的妹子留在身邊解悶,無可厚非,可她卻沒有半點分寸,連自家姐妹的清白都能毀,又怎么會顧及我祁家的名聲?”
柳霜序心下一驚。
果然是為了回門當日,自己將衣衫不整的宋千雪拉上岸的事兒,那日自己還受了祁韞澤的幫襯,怪道祁老夫人會如臨大敵。
要是自己勾引祁韞澤,傳出去的便是祁家的丑聞。
要是宋千月把自己送給祁韞澤做妾室,那便是國公府的私心。
無論哪條路,她都只是個不隨時會引火燒身的物件罷了。
她握緊了自己的手,仗著膽子去看宋千月的臉色。
宋千月薄唇輕啟,說著叫她脊背發(fā)涼的話:“娘親教訓的是,既如此,我會將她送回國公府,絕不叫娘親難做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