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翻找出手機,試圖去用自己所知道的聯(lián)系方式去確定他的方位,但隨著一個個紅色感嘆號的出現,以及暫無接聽的回聲傳達,我才情不自禁的叫喊道:“他怎么那么倔?。 ?
我停下來了腳步,站在鄉(xiāng)道旁的小平坡上,望著遠不處的賽里木湖,在午后光彩溶解湖水所散發(fā)的粼粼之中,我恍然醒悟:原先肩膀的重量,或許是我未曾見過的,在無數個夜晚里,江敏一次次撥打電話都沒辦法聯(lián)系上酩酊大醉的自己,也正是因為如此,在她離開之后的世界上,我好似正體驗著當初她夜店門外等候的寒涼,刺進肩膀,扎陷心窩!
我看著一次次無人接聽的電話,自己好似并不是在找尋江渝生,而是在找回曾經那個破碎的自己。
我忍不住去想江敏的模樣,望著鄉(xiāng)道毫無蹤跡的空落,我不由自主地心想道:“這就是你所經歷過的緊張和擔憂了吧?!?
......
也正是這一句話,我心中那本不應該繁衍而生的委屈,又逐漸被掩埋的責任填充,讓我情不自禁地開始奔跑,朝著一個又一個的路口跑過去......
不知道過了多久,我來到了一處便利店,在便利店的休息區(qū)長椅上,看見了江渝生的身影。
他蜷縮著身體,桌面上擺放著一瓶水,以及吃到一半的面包,抽著香煙,陷入了某種思緒里,并沒有發(fā)覺我的到來。
當他恍然看見我的時候,卻沒有逃離,而是白了我一眼,稍稍正直地身體,將口中的煙緩緩吐出之后,將視線轉向另一方,平靜地說道:“程老板追過來,該不會是來找我要賠償的吧!”
我站在他的身旁,遮陽棚頂掩蓋了午后的光芒,散在我的腳踝處,所烘烤的熱量,好似他這番話語所打下的巴掌,讓我自己感到變得茫然迷糊。
沉寂的氛圍被他摸索口袋的舉動而打破,幾枚零錢被他拍按在桌面上,散落的聲響好似我緊縮的心一般,變得毫無規(guī)則的亂跳...
“這有幾塊錢,一個相框夠了吧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