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羽頓了頓，陷入沉默之后，拿出一份合同：“這是當(dāng)初你簽的合同，還有這五百萬...”，他將兩張銀行卡緩緩遞給我：“還有一張是我給江叔叔的，算是一種補(bǔ)償吧！”

我看著這兩張銀行卡，心中的情緒止不住的翻涌，好似透過它們，看見了懷中漸漸無聲的江敏。

我感到悲痛，一把拍掉這兩張銀行卡，憤懣道：“我明明做出讓步了...為什么你們還是不能放過她！為什么！”

蔣羽沒有說什么，而是蹲下身子，去撿起散落的銀行卡，又看著它，緩緩說道：“程楓，這不是我說了算的...資本和權(quán)力之間，哪一個更為重要，你已經(jīng)見識過了...更何況這一次是個有錢有權(quán)的人，不是你和我可以抗衡的，想要保全，就要學(xué)會諂媚和站隊...我知道你肯定會反對我的這番話，但現(xiàn)實便是這么殘酷。”

蔣羽看了看我：“我知道你恨我，但事實上，我們都只不過是站在不同陣營上的兩個人，真正使得我們對立的，剖析現(xiàn)實，是資本接替的爭奪。我們就像是古代君侯下的門士，為了實現(xiàn)自己的鴻圖之志，各獻(xiàn)其計...但最后的論斷和判決，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。我也為江敏的事情感到惋惜，但或許這就是一開始的結(jié)局，你和我各屬一方的對抗，終究沒辦法平靜?！?

他朝我又一次遞出銀行卡：“這張卡沒辦法彌補(bǔ)我對江敏的虧欠，里面的錢不算多，但足夠江叔叔和她弟弟在惠州生活的了...生活并不是一帆風(fēng)順的，拿些錢，總歸是好事！”

鐘意一把奪過這兩張卡，用猛然地丟在他的身上，情緒漸漸激動：“你不配當(dāng)我的學(xué)長，也不配提江敏的名字！少拿錢來掩蓋你的罪惡！你這輩子都要活在這樣的虧欠下！”

蔣羽怔怔地看著鐘意，沒有應(yīng)答，或許他已然沒有話語可以將自己的行為洗干凈了。

我看著蔣羽，心里回想到當(dāng)初在天臺上，他將輕生的我挽救的畫面，到如今對峙的諷刺，淡淡地對他說道：“蔣羽，終有一天你會明白不尊重生命的人，終會得到報應(yīng)！就像當(dāng)初的我，這算是我的報應(yīng)...但你也會有，包括何歡！你們一個都別想逃脫！”

我拉著鐘意往酒店的方向走去，卻聽到蔣羽說道：“這錢我打到你賬號下吧...如果你要翻身，還是需要資本的...當(dāng)然我的建議還是拿著這些錢離開資本的斗爭，至少你會比從前過得好許多?！?

“偏安一隅嗎？”

“是明哲保身...資本這場游戲，不適合你這樣的人。”

我看向蔣羽：“這場游戲或許不適合我，但最后的贏家也不會是你們這樣的小人！”

蔣羽明白了我話語的憤恨和決心，淡淡地說道：“那你好自為之吧！”

我沒有回答，因為我已經(jīng)對蔣羽沒有任何的話語可以說了。

我拉著鐘意，回到了酒店......